梁的后面忍气吞声。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虎子又听见了门响,再一抬头,屋里已经是寻不到安德烈的踪影。
小九往自己的身上裹了条被单,仍是呆愣愣地坐了起来,伸手在身下一摸,手指便是染上了血。
“小苗,”小九轻声呼唤了一句,“人呢?”
那个叫小苗的丫头,提着个桶磕磕绊绊走进了房。那桶里满满当当的水,还在冒着热气。小苗一边往浴桶里倒水,一边应声:“对不起少爷,水才烧好,您等我一下。”
“好。”小九点点头,依旧是惜字如金。
小苗忙活了好几趟,才是兑好了水,转过头对小九说:“少班主,已经可以了。”
小九还是裹着被单,站起了身子,踱步到了浴桶旁边,对小苗说:“天晚了,你去睡吧。”
“不行不行!”小苗连连摆手,“班主吩咐过,一定要我伺候您沐浴,要是您让我出去了,老爷回头不还得骂死我啊……”
小九摇了摇头:“我一个人就可以了,你也累了,出去吧。回头班主问起来,你就说是我说的,让我爹来找我。”
见小九态度坚决,小苗怯生生一缩脑袋:“那……少班主我可回去睡了……”
小九微微点头,小苗提着木桶退出了房间,带上了门。
褪去了那一层薄薄的被单,小九把自己整个身子浸在了水里,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隔着氤氲起来的水气,虎子隐约能看见小九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从小一块儿玩儿到大的小兄弟,而今竟然落到了这般田地。更让他难过的是,他对此无能为力。
虎子不想让小九知道他来过。他打算将小九睡了,像来的时候一样摸出去,悄无声息,没人知道,那是最好不过。他还不知道该怎样来面对小九。
出言相劝,宽慰几句吗?说些什么?虎子头一次觉得自己实在是笨嘴拙腮,竟是想不出该对小九说些什么话。
于是他就只能等。
可是他等了太久,气死风灯里的油都快烧干净了,昏暗了许多,水应当都凉了下来了,小九还是泡在浴桶里,一下又一下地往身上撩着水。
水花扬起来老高,一道寒芒闪过,刺痛了虎子的眼。
这时候虎子可顾不上该怎么解释自己做了梁上君子了,飞身从房梁上扑了下去,死死攥住了小九的手腕。他压低了嗓子骂了一声:“夯货!你不要命啦?”
小九手里的刀,已经刺破了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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