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了,莫不是心也糊涂了,你先前不是说在新州国恩寺见到北溟子与慧能交手么?怎又说在漕溪宝林寺?」
井宽仁道:「慧能祖师原是以宝林寺为道场,先天二年,他回到家乡新州唐皇敕令为其修造的国恩寺,我自然也跟着去了。我至今清楚地记得北溟子来访是那年八月。」
江朔屈指算道:「先天二年是三十二年前,和北溟子上玉霄峰与三子斗法是同一年么?没想到他离开玉霄峰后并未北返,而是去了南地。」
井宽仁道:「是了,那一年春天慧能难得北上了一次,我怕野外无处藏身,没敢跟着去,原来大师是去了天台山玉霄峰。」
独孤湘道:「老瞎子,你对中原武林还真挺熟么?」
井宽仁自负道:「老瞎子我自神龙二年流落大唐江湖,到今日正四十个年头了,中原哪个门派是我不知道的?」
独孤湘眯缝着眼道:「哟哟哟,看来是都去借阅过,是吧?」
井宽仁丝毫不以为耻,已挺胸道:「不错!但凡有真才实学的,老夫都学了个一二。」身后押着他的两个僧人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一按他肩头道:「老实点!偷东西的贼还这么趾高气扬?」
其时东瀛日本虽然蛮荒落后,但国民倒也颇通礼仪教化,国内少有偷盗,但他们西来大唐,看着大唐什么都好,什么都想买,什么都想学。而大到国家军政机密,小到工匠机巧之术,很多事涉机密又如何尽能买到?于是日本人便行此「不告而取」之术,如井宽仁这样的志能便之士,盗得大唐军民一星半点的机密,带回国去便是举国膜拜的英雄,久而久之东瀛人皆不以此为耻了。
江朔却只关心北溟子的事,问道:「井前辈,那北溟子来寻找慧能大师却是怎样情形呢?」
灵坦等人入门均晚,对漕溪旧事也不甚了解,也想听个究竟,因此任由着井宽仁说下去。
井宽仁道:「慧能大师回到国恩寺是在春末夏初,过了三个月,八月初,啊呀,我可忘了是几日了。」
神会道:「先天二年八月初三。」
井宽仁道:「对对,就是初三。」
江朔心里奇怪,神会大和尚又怎会知道北溟子拜访慧能是哪一天?但他急于想知道北溟子与慧能交手的情形,因此没有打断发问。
只听井宽仁续道:「这日虽是初秋,但新州地处南方,仍十分炎热,是夜来了一个丰神玉朗的白衣青年说来拜访慧能大师,其时慧能大师已是七十七岁高龄,寻常不见客,其门下弟子见那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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