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在琴键上跃动的手。
“或许这样,更能让我们聚焦于音乐本身?”
“我早就听说这首《钟》很难,所以这是有意展示那位新晋钢琴家黑斯廷斯先生在技巧方面的成就?”
观众们一个个都在瞎猜,但是总归不在抱怨了,伴随着疾风骤雨般袭来的音符,他们心中最后一点不满很快也荡然无存。
而在音乐声中,他们间或还能听见一阵坚实而沉重的脚步声。
噔,噔,噔!
听起来就像是有人在楼梯上前行,又像是有人在敲钟,但还有人觉得,这或许也不失为一种新奇的伴奏。
白手套握着警官刀,搭配上崭新的黑礼帽,在一片漆黑里,只能看见楼梯上一双微弱到几乎不可察觉的赤芒正在随着脚步声逐渐攀升。
亚瑟的身躯堵在了维多克一行人的必经之路上,两伙人很有默契的一言不发,因为大伙儿都知道,这事儿闹大了不好。
舞台上,门德尔松倾情演奏着《钟》的乐谱,虽然他已经听莫谢莱斯先生吹嘘过很多次它的难度,第一次上手的感觉也确实有些吃力,但是这个致力于成为巴赫之后最伟大钢琴手的年轻音乐家却并没有被它难倒。
穿花蝴蝶般的音符接二连三的传出,管弦乐器的奏鸣,伴随着由二楼传来的叮叮当当的阵阵脆响。
月光顺着窗口照在门德尔松的十指之上,激昂的曲调,汗液顺着门德尔松的面颊落下,迈过脖颈滴入胸膛,染湿了白衬衫上如锦簇花团的百褶边。
黑暗之中,闪过刀剑弧光。
赤芒点点,跃动如教堂墓地的磷火微光。
法兰西古典剑术与亚平宁菲奥雷流的交锋在这一刻打响。
砰砰两声,像是后背摔在地板滚下楼梯的声音。
咚咚的闷哼,像是拳头击打在胸膛。
舞台之上,跃动的指尖陷入疯狂,好像钢琴也跟着一起震颤了起来,大地也在摇晃。
忽然,琴声猛地一滞,伴随着一声痛苦至极的呐喊声,寂静的大厅里响起一阵恐惧到了极点的呐喊声:“投降啦!!!”
早就站在梯子上端着蜡烛、等待重新点亮灯火的工作人员立刻依次点亮吊灯,大厅之中,光明重现大地。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刚刚发出声音的区域,那是两个似乎因为黑斯廷斯先生动人演奏而情绪激动、跪在地上掩面哭泣不止的动人‘女士’,而躺在他们身旁的那位则更厉害,他居然直接口吐白沫的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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