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些零敲碎打的工业原料。这方面的钱大伙儿平摊一下,海关署和关税署来征收的时候咱们做做样子争辩一下就行了。如果上法庭败诉了,就不要继续上诉了,这官司不可能打赢,也不能打赢。”
“他有的查,可以落个功劳。内阁查到了问题,可以落个名声。咱们的损失也在合理范畴之内,不影响后续的生意,那就皆大欢喜。”
说到这里,坐在老格莱斯顿对面的绅士只是摸着自己的秃头,抬起手指敲了敲脑袋:“如果事情能够顺利解决,那当然好了。但现在的问题是,我怕他看不上这些小芝麻,非要查个大的。”
这话刚一说完,坐在窗边的绅士不耐烦的开口道:“都给他这么多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年轻的时候,往美洲运一个精壮黑鬼才赚几个钱?九死一生的从不列颠跑到非洲,再从非洲跑到美洲,一船的黑鬼起码要死掉三分之一到一半。扣掉船员工资和船损之后,一个能装货四百人的贩奴船净利润也就8000-10000镑。现在他屁事不干,躺在旅馆里睡觉,我们就给他交出两船黑鬼的钱,这已经够可以的了。”
“洛维,你别急着生气。我不是说他肯定就会这么干,但是咱们必须要考虑到他是个年轻人。咱们也是从年轻的时候过来的,就像你年轻的时候一样,你年轻的时候可以不顾疟疾不辞辛苦的跑到非洲卖黑鬼,但是现在年纪大了,你还能豁出去干这种事吗?年轻的时候总想一口想要吃个胖子,想要吞个西瓜,但却不考虑会撑死自己,这就是年轻人的通病。”
“你们不要一口一个黑鬼的。咱们不列颠现在废奴了,我们现在做的可是正经营生。”
“卖黑鬼怎么就不正经了?是议会规定他不正经的,但上帝可没这么说。”
“行了行了!咱们现在讨论的是年轻人的事情,你们怎么扯到黑鬼身上去了?对付黑鬼可以用鞭子,对付苏格兰场的警司行吗?”
“行不行不是由咱们说了算的,这得看黑斯廷斯警官自己的想法。话说回来,他到底是什么路子?”
“我托人去伦敦打听了,他的情况有点难说。既像是惹了事所以被丢到利物浦干这个苦差事的,又像是上头有人看中想要给他刷点成绩。”
“拿利物浦的港口隔离刷成绩?这不是脑子有病吗?全国九成的棉麻都是由利物浦输入,咱们这里一停,兰开夏郡的所有纺织厂都得停产。内阁不派个老手来搞定这个事情,反而派了个愣头青,你说他不是被人坑了,我怎么都不信。”
“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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