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原则都消灭干净了!’
而拿破仑的哥哥,如今住在摄政新月楼的约瑟夫说的就更直接了:‘他再一次把欧洲拖进了战争的血海中!这场战争他本来可以避免,而且要是没有派遣他的塞巴斯蒂亚尼去进行那次令人不能容忍的出访,战争本来也不会发生的!’”
亚瑟听到这里,身体微微前倾:“其实拿破仑的战争行为不仅仅对法国造成了重大影响,他还把不列颠的辉格党送进了坟墓。当时辉格党在国内大肆宣传拿破仑是多么宽宏大量的一个人,法国对英国也不会构成威胁,然而埃及和地中海的战端一开,辉格党的脸都被巴黎伸出来的巴掌打肿了。
在此后的三十年中,他们再没有上台执政过,直到去年才终于缓过劲儿来。而巴黎的反英宣传又将与英国的战争宣传成了——这是英国为了颠覆法国的共和主义原则,这也使得那一代的英国政治家全都被烙上了强烈的反法观点。这种影响一直持续到了今天,代表人物就是不列颠现在的外交大臣帕麦斯顿子爵。”
“这我当然知道。”
塔列朗喝了口酒:“那个年代的许多话都是当不得真的,不过最让我觉得可乐的,还是拿破仑前一年还在指责英国阴谋颠覆共和体制,隔年自己就称帝了。就因为这个事,不止辉格党的脸被打肿了,就连一众为拿破仑呐喊助威的艺术家们也全都摔进了阴沟里。所以说,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万事别太当真,都是根据自身需要来的。”
亚瑟听到这里,只是笑着回道:“您说得对,但是别当真的前提是我和这事儿没关系。不过您既然愿意在百忙之中抽空和我吃个饭,总不能一点风声都不给我透露吧?”
塔列朗系上餐巾,慢悠悠的切开面前的小牛排:“年轻人,我已经给你透了很多了。我不是拿破仑,也不靠支持率吃饭,我没有理由做这种事情。拿破仑会收买爱尔兰人行刺英王,但我可不会做那种蠢事情。”
亚瑟问道:“那瓦莱夫斯基先生的事情,您能不能给我详细的说说呢?我得诚实的告诉您,关于利物浦枪击案的调查,不是完全由苏格兰场主导的。议会也有专门的委员会负责调查这个案子,那些杀手留下的线索实在是过于明显,查到最后总归会归到他的头上。”
“嗯?”塔列朗微微抬头,望着亚瑟笑道:“不愧是苏格兰场最有前途的警官,都快赶上维多克的办案速度了。瓦莱夫斯基,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名字的?我记得恰尔托雷斯基亲王应该已经派人把科尔瓦奇克先生的房屋清理干净了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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