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剧场里除了空荡荡的座椅以及正在搬运舞台布景的工作人员外,什么都没有。
大仲马躺在包厢鲜红的地毯上,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充满了复仇的火焰。法国胖子的牙关咬的紧紧的,配上他蓬松的爆炸头,看上去就像是一头发怒的雄狮,只要他身上的束缚松开哪怕一点,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扑向面前这只正用狡猾灵动目光打量着他的花斑猎豹。
亚瑟与大仲马四目相对,起起伏伏的烟气朦胧了他的脸,以致于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透过烟幕看见两只闪闪发光的红眼睛,以及那道曾经听起来亲切现在听起来却无比招人厌恶的嗓音。
“亚历山大,我知道你很生气。我猜,如果我现在给你一把枪,你一定会立马把我给毙了。所以,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至少在今晚的演出结束前,你都得老老实实躺在这里。虽然这么躺着不会很舒服,但……你毕竟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我相信你很快就会适应。”
“黑斯廷斯!”大仲马目眦欲裂:“你这个魔鬼!伱背叛了我,就为了路易·菲利普,为了一个法兰西的窃国贼,你出卖了我们的友谊!!!”
亚瑟望着愤怒到几乎在地上扭曲爬行的大仲马,只是笑着回道:“亚历山大,我可不这么认为。只是我们对于友谊的定义有所区别,你认为友谊就是朋友之间的互相信任,是无保留的为朋友提供一切现实的或不现实的帮助。
但,我和你的看法不同。我觉得,对待一个好朋友的方式,就是尽可能的,让他以最安全的方式活下去。你渴望壮烈的终局,你认为为革命献上生命,把自己全身心都献给法兰西母亲便是最好的结束语。
可在我看来,你的行为很荒唐,也很滑稽,你不能去打一场无准备的战争,进行一场毫无胜算的起义。你的法兰西母亲最需要的也不是混乱,难道你的母亲最期待的是自己的孩子去送死,而不是看着他们健健康康的长大成人吗?
如果你偏要恨我,好吧,亚历山大,我向你保证,这会是我最后一次冒犯你。我今天之所以在码头拦下你,是因为你今年才29岁。还记得塔列朗先生对我们说过的那句话吗?
‘我向来认为不能信任一个在30岁之前不是共和分子的人,也认为不能信任一个在30岁之后依然是共和分子的人。’我记得你的生日,今年的7月24日一过,你想做什么我都由着你去。路是你自己选的,作为朋友我已经为你尽了最大限度的努力。”
说到这里,亚瑟忽然站起身,从上衣兜里摸出了一条湿漉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