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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们是想要攻击奥康奈尔出生于爱尔兰的话,那就更遗憾了,因为据亚瑟所知,威灵顿公爵与帕麦斯顿子爵的出生地同样是爱尔兰,他们的家族都是不折不扣的爱尔兰传统贵族。
并且威灵顿公爵哥哥韦尔斯利侯爵的第一任妻子,可是一位正经的爱尔兰女演员,她甚至连一句英语都不会说,只懂得爱尔兰的传统语言盖尔语。虽然这位夫人在亚瑟进入伦敦上流圈子时已经病逝了,但是他依然听不少人讲起过这位夫人的故事。就因为她的语言问题,所以这位夫人一直很难融入伦敦的社交圈,但是她与韦尔斯利侯爵的夫妻感情却一直非常不错,即便外人一直在传闲话,但韦尔斯利侯爵却从未因为夫人不会说英语而动过离婚的念头。
至于不列颠的前首相乔治·坎宁爵士,他的母亲同样是一位爱尔兰女演员,而且他年轻的时候还在爱尔兰联合会里混过,但是这也并没有影响他成为首相。
或许民族主义的叙事在欧洲大陆很盛行,但是这一套在不列颠其实并不能行得通。亚瑟向来认为,与其说英格兰人是讨厌爱尔兰人,倒不如说他们实际上是在嫌弃爱尔兰穷。英格兰与爱尔兰上流社会的沟通向来很顺畅,中等阶层的相处也算是和睦,两方冲突的根源还是在于底层民众厌倦了大量爱尔兰人涌入英格兰工业城市抢他们工作、压低工价的行为。
亚瑟从前在街头巡逻时,就不止一次听见码头工人抱怨,这帮爱尔兰来的泥巴种一天只需要三个土豆就能活,佐餐的调料也不需要什么香辛料,来点最便宜的盐巴就行了。他们也不追求能住的有多好,一個最简陋的、能挡风的棚屋便是可以令他们满意的居所。
自从1801年议会通过了《英爱合并法案》,爱尔兰人可以畅通无阻的来到伦敦以后,西印度码头的工价在三十年的时间里下降了足有40%。伦敦的工人们曾经想拉着爱尔兰人一起罢工,虽然爱尔兰人偶尔也有响应的,但是他们当中的绝大多数却是在趁着伦敦工人罢工的时候去抢他们的工作。
虽然这些话只是伦敦工人的一面之词,不过爱尔兰人的大量涌入导致了伦敦就业市场竞争加剧确实是不争的事实。在这种情况下,英格兰的普通民众确实很难给爱尔兰什么好脸色。至于他们声称的诸如爱尔兰人道德低下、不讲卫生、天主教信仰无法保证他们忠于国王之类的种种理由,其实都是由不满情绪引申出来的借口罢了。
而在马志尼引领下的意大利解放运动,其实与奥康奈尔率领的爱尔兰解放运动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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