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想以这样的方式报答您的培育之恩的。然而,由于我的错误,不止令我自己沦为了科学界的小丑,甚至连您也一起受到职责,成了骗子的父亲了。
我在他们的攻击之下慌了神,但是由于先前的教训,这一次我不敢再贸然出结论了。我花了一年的时间对先前的实验结果进行了归纳整理,并小心求证,然后推出了我的学术专著《电流的数学计算》。
我本以为这本书可以平息争论,但是令我始料未及的是,我的坏名声已经形成,所以他们甚至连仔细阅读这份著作的心思都没有。大部分看得懂的人不愿在学术骗子身上花时间,而看不懂的人则跟风对我横加指责。
哪怕是那些真正懂行的实验物理学家们,或许是由于我"学术骗子"的名头,所以他们并不相信我提出的电阻概念,反而认为我这是又在编造一些不存在的臆想产物。
《普罗茨·阿那莱》的主编约翰·波根多夫、卡尔斯鲁厄理工学院的约翰·普法夫、莱比锡大学的古斯塔夫·费希纳和路德维希·卡姆兹,等等。他们一拥而上,对我的结论大加指责。
他们坚称我的结论与物理学界公认的常识相悖,电池产生的电流与电势怎么可能有关系呢?
最令我伤心的是,甚至于我的朋友,和我同年在埃尔朗根大学获得博士学位的格奥尔格·泊尔也直接批评我的著作。
他说:「以虔诚的眼光看待世界的人不要去读这本书,因为它纯粹是不可置信的欺骗,它的唯一目的就是要亵渎自然的尊严。」
这些冲突是如此的激烈,以至于我和几乎所有德意志物理学同行的友谊和合作关系都宣告破裂。我的研究工作无法正常进行,甚至连在学校里的教学工作也没办法正常进行。
毕竟即便是高级中学,也不愿意雇佣一位学术骗子作为他们的教师。
于是,在《电流与数学计算》发表的当年,也就是1827年,我主动辞去了学校的工作,没有事先告知您,也没有通知马丁和芭芭拉。
爸爸,我必须要向你道歉。我对上帝发誓,我与家里切断了联系,这并不是我不爱你们了,而是我不想要继续牵连你们。我隐姓埋名的来到了巴伐利亚乡下的一座小城,虽然那里与埃尔朗根并不远,但是我没有脸再回去见您了。
我在那里靠着做家庭教师获取一点微薄的收入糊口,期间我虽然还想进行研究工作,但是受限于经济条件,实验的过程都不是很顺利。我想着,我这辈子或许就只能以"骗子欧姆"的身份进到坟墓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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