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辞像被吓到似的拍拍胸口,正正经经道:“什麽都没有,一根鸟毛都没有。”
晗冰和曲羽衣杏眼圆睁,几乎气得银牙咬碎。
杜若洲瞪眼道:“这厮欠揍!”
燕辞悠然道:“身后是没什麽,身前倒是多出许多东西来。”
杜若洲随口问道:“什麽东西?”
燕辞道:“不止身前,是周围都极其突兀的出现了棵大槐树,坟头招魂幡鬼火怪鸟样样俱全。”
杜若洲失声道:“鬼打墙?”
燕辞道:“不错,家叔脑袋发懵,吓出了一身冷汗,翻爬翻滚狂奔一程,却始终跑不出那槐树围成的怪圈,偏偏就在越发慌乱的时候,旁边槐树根下进砰砰砰响起了几下砍伐的声音。月冷星寒,半夜三更的居然有人在乱葬岗砍树,说出去鬼都不信。”
“家叔几乎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但那株大槐树还在扑簌簌地往下掉着树叶。家叔惊惧之下,说感觉浑身轻飘飘的,似乎灵魂在拽着他往天上飞。他嘴里颠三倒四念着几句驱鬼的咒文,缩在草窠里胆战心惊的等候一阵,砍伐声骤然停歇。更阑夜静,家叔壮着胆轻声问道:‘谁在砍树?’‘砰砰’,砍树声突然又响两下,‘别砍!’‘砰砰砰’‘龟孙子还砍!’‘砰砰砰砰砰......’家叔头皮发麻,奈何走不出那鬼阵,他狠狠咬咬牙,拎着猎刀哆哆嗦嗦往槐树后摸去。”
燕辞说得自己都有点哆嗦,却忍不住续道:“两个长着细白毛的影子蹲在树后窃窃私语,一个手持厉斧,捂嘴偷笑,一个两腮通红,撅着嘴巴,赫然是冒失鬼和小气鬼。见家叔晃晃悠悠摸了过来,两鬼影同样吓了一大跳,嗖地一声投入到槐树中去。灰褐色的树皮密密匝匝都是裂纹,数十道砍痕汩汩淌着鲜血,家叔双股一松,一泡尿再也夹不住,尿在了裤裆里。而那两条鬼影则在高处树杈间探头探脑的张望,小气鬼瞪着小眼,慢悠悠放下圈白麻绳子往家叔脖颈上套来......”
曲羽衣蓦地缩缩身子,这冰山美人素来寡言少语,此时颤声道:“后来呢?”其声如莺啼般悦耳却带着丝丝惧意,让人甚是难忘。
燕辞咧嘴道:“有位道士偶经坟场救下家叔,完了,这麽喜欢听鬼故事?现在是说鬼打墙哎。”
晗冰感觉周身寒飕飕的,强笑道:“荒诞不经,两位师叔在此,那些小鬼避之还恐不及,岂敢作祟?”
燕辞道:“不信就别害怕,没准此地有的是恶鬼。”话音未落,一堵院墙轰隆一声倒塌下来,燕辞打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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