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踹翻毛峰道:“求饶半天没句实话,差点害老子自损阴德。”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毛峰此时伤心欲绝,只见他眼泪涕泪齐下,哭得是惨绝人寰。
燕辞略感不忍,拉起毛峰的衣袖将眼泪鼻涕涂满他一脸,道:“不哭不哭,吓吓你而已,又切命根又挖眼的,哪有那麽残忍?”
群修立在火塘对面看戏,甚觉哭笑不得,俗话说一物降一物,毛峰这活宝遇到燕辞这煞星,真真是喝水塞牙缝,放屁扭了腰,倒霉透了。
情绪大起大落得太快,毛峰一肚子委屈不得倾诉,抽抽噎噎说不出话来,被暂且燕辞放过。
众摊贩汗不敢出,不知这魔星欲待如何发落。谁料燕辞竟对从犯不予追究,还偏头赞道:“曲尽其妙,好一出苦肉计!”
随后即置之不理,众摊贩莫名逃过一劫,又悲又喜,暗叹这魔星把毛峰折磨得够呛,终于良心发现了!
毛峰依旧捂着脸嗷嗷干嚎,但眼角的余光却在指缝中偷窥燕辞的举动。
任逍遥微微叹了口气,这一场无耻下流,不顾颜面的戏本实在让他大开眼界。
仁者爱人,有礼者敬人。毛峰固然可恶,毕竟人性未泯,任逍遥心生恻隐,劝说燕辞要高抬贵手。
燕辞道:“善虽不可失,恶亦不可长。但从头到尾从左到右,毛崽子身上并未破半点油皮,燕某言语间讨了些便宜,他照样是一身铜皮铁骨。”
悖理,同样是门道理,任逍遥为之语塞。
未几,燕辞不耐烦道:“贼胚再敢哭哭啼啼,那根猪舌头还想要不想要?”
毛峰闻言,哭声戛然而止,群修顿生感慨,体修到底是体修,一身修为悉数体现在脸皮上了。
场面略显冷清,任逍遥趁机问道:“瘴母之精鲜有人知,但观此人言行,未必是在虚张声势。关于避瘴之法,祈望燕兄解惑。”
燕辞微微一笑道:“此番幸免于难,任兄当居首功。”
任逍遥讶然道:“此话怎讲?”
“若非饮过灵酒,只怕那帮贼子就得逞了。”燕辞解释道,“此间多雨卑湿,阴气盛而阳气遏,中瘴者必多寒瘴。酿制赤子情的灵材俱是温热之物,疗寒当以热药,是以避瘴可谓歪打正着。”
群修恍然,异口同声道:“原来如此。”任逍遥思绪万千,看来凡事皆有天意,任别人如何精打细算,但冥冥中,事情的结局早已经注定了。
至于该如何处置这帮明火执仗的贼子,有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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