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
咯吱…
这回,她听清楚了。
清清楚楚。
是人的脚步声。
跳!
快跳吧!
是警察!
他们独独不想让我们学这样的能耐,唯恐穷人都年轻了!
他们得藏着,把这法子紧紧锁在柜子里,用金铸的锁,用银打的钥匙!
葛琳好不容易得了这妙术,花了天大的代价,再不能被抓进大牢里——她的丈夫已经为她‘奉献’了生命,谁还能把她救出来?
皮包骨的女人像具忘了什么是‘窗户’的尸体,摸索着矮柜,慢吞吞把一条腿搭上去,骑着窗户。
又开始犹豫:也许我可以先不跳。
倘若真是警察来,我再跳下去,也来得及。
可若不是警察,是收租子的…
那我不是白白摔断了腿吗?
她用那颗充满幻想的瘪脑袋造出了许多五光十色的线,用她安抚自己的恐惧,迷惑理智,狗遇见屎一样微长着嘴,眼巴巴盯着联通走廊的那扇卧室门。
很快。
铜把就被小心翼翼地拧开了。
——来人似乎比她还要谨慎,比她还要害怕。
一支褐石色漆皮桶靴。
接着,是另一只。
深红底白点缎子衬裙,膨泡的羊腿袖和束封无疑修饰了她的肩膀和本就细的腰肢——这让她看上去更加窈窕纤长。
这相对更高级昂贵的女仆服可在东区不常能见到。
葛琳这点眼界还是有。
比起黑白间色的,这一身用料奢侈,织工精湛,再加上穿它的人足够优秀,更显出了种异样的、男性般笔挺干练的风姿。
葛琳骑着窗户,愣了几秒。
进来的女仆也和她一样。
两个人好像都对彼此的行为感到无比惊诧。
葛琳打量了她一番,又朝门外瞧了一眼,悄悄将那只跨在窗外的腿收了回来。
只有…
一个女仆?
“你是谁?”
接下来的十秒钟,她听见了这辈子最好笑的回答。
“我我我是是、是个警、我是个一位、就、就是…警…”
然后。
“汪!”
从来没养过动物的人都知道这声音应该从什么动物的嘴里发出来。
葛琳沉下脸,缓缓吐出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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