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
“关于这方面的问题,史诺先生给了我讲了两个办法。”
兰道夫愁眉阴翳。
“要么采取切除手术。切开他的肚子,让他的五脏六腑暴露在视线中,用最亮的灯头浇灭阴影,用手指在滑腻里翻找,找出病灶,用刀切掉它…”
“要么,吃一些止疼的…并每日向万物之父祈祷——”兰道夫顿了顿:“后面这一句是我自己添的。”
这就是爱德华·史诺能给出的全部解决方式了。
冒险,效果未知,或速生,或速死。
另一种稳妥,但结局注定。
至于仪式者就更不必多说。
抛开死亡季,圣十字的教徒们唯一能做的,和鸦片酊没什么太大区别——「圣徒」能够让伤口愈合,使人重振精神,可无法拿走一个寄生在血肉中的活胎,并且粘好肚皮后,保证他不出其他毛病。
高环的仪式者有没有治好自己父亲的能耐,罗兰想,兰道夫该比自己清楚的多。
他早就尽力了。
“我曾想要把他带回伦敦疗养,他本人却不大乐意离开那座城市:每天下午喝完茶,都要去港口吹海风。”
兰道夫面露疲色:“再加上姨妈的强烈要求,让我实在无法拒绝——在布莱顿的波尔蒂港,没有人比卡文迪什家族更强有力了。”
卡文迪什?
罗兰没听过这个姓氏。
“在伦敦不显。”兰道夫绝对不喜欢这个姓氏,罗兰看得出来。当他提到‘卡文迪什’,以及‘波尔蒂港’,表情流露出一种复杂的嫌恶。
“我的母亲就姓卡文迪什,我从来没和你谈论过她,是不是?”
兰道夫的确从未讲过他和贝翠丝的母亲。
即便罗兰听特丽莎聊到过一句半句,也只是个‘病逝’的评价:这位卡文迪什家的二小姐似乎只停留在正厅壁炉旁那张画像里,板着脸,抿着嘴,手搭在兰道夫的肩上,离贝翠丝很远。
也许是画师的错,罗兰常能从她那凝然不动的眼睛里望出一抹让人心悸的光芒。
这让罗兰想起了仙德尔曾带她去过的修道院,那其中行路无声、面色惨白的修女们。
“我的母亲…”
兰道夫嚅了嚅嘴皮,用大拇指按了几下:“不大喜欢贝翠丝。”
罗兰轻声接话:“我想这应该是最好的结果。”
他的意思是。
如果只停留在‘不喜欢’,就算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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