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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念?这个词语其实天宫并不觉得很适合自己。她曾经是个巫女……不是什么有特殊能力的那一类,不过是在自家的神社帮帮工的业余类型,志向也不在此。
如果真的有什么塑造了她如今的性格,那么也应该是她的家教,而非什么信仰之类的东西。
不过,再次看到一座神社,倒也让天宫回忆起了自己刚刚到达集散地的时候,那时候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当一个实际上无神论的人真的看到了鬼怪,她感到自己一直坚信的世界观几乎破碎了,发挥得也相当差劲,回想起来,也是因为同一场的那些人很多表现得更差,才没有死在最开始的场景中。
“爸爸,妈妈,你们还好吗?你们会怪我……为了存在下去,将你们遗忘吗?”
天宫走进神社,腐叶混合着土壤的气息,形成了她回忆中的一种特有的空气。
“啊,都已经忘记了,那么为什么我还能想得起来?到底是因为这只是捏造,还是因为那记忆并没有真正消失?”
剑与盾浮现在她的手边,开始向她的躯体蔓延出铠甲。
“我甚至不记得自己的家里有一座神社。”
心脏的地方出现了一颗镂空的洞,天空低下头,发丝也在染上暗澹的金色,她抬手,用包裹着铁手套的手指轻轻拂过耳边。遥远的暮色中仿佛有弦音传来,是谁在呼唤她?还是她已经主动接近了?
“最后还是要打一场。”
天宫落下手,抓住了空中悬浮的剑盾,铠甲覆盖了她的面庞,她找到了最后的一步。
同时,地面裂开,神社倒塌,一只丑陋的怪物从底下翻滚而出,它的身体被龟裂的树皮所包裹着,大量如同畸形器官一样的枝丫在周围伸展出来,每个枝丫上都悬挂着密密麻麻的许愿签。
在另外一边,栗北逢代则跟随着指引走向了地下。
和天宫不同,栗北逢代完全知道自己应当如何突破到神级,她只是拒绝。
“孤独症”正在指向她内心的恐惧和悲痛。有些人情感会随着时间变得澹薄,而有些人的情感则会随时间变得越发强烈……她是后一种。
她听到了触须爬动的声音,但是没有一条触须接近她。灯光昏暗,在灯光的照耀下,栗北逢代的脚下延长出了数十条影子。
指引将她带到了一扇门前,那是一间小型的茶室,让没时间回休息室的执行者也可以在这里稍微喝一点东西。栗北逢代推开了门,看到了里面几乎布满房间的收容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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