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每一个都那么难缠,难缠到君影甚至有些怀念。
她脑海里的杂音似乎又开始要变清晰了,这不是什么有意思的现象,她得集中精神。
“嗯?”
君影起身的时候,忽然看到了桌上的焦痕。
书桌上可没有任何需要动用明火的地方,更不要说留下焦痕了。
她几乎立刻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死星所持有的“遥远的呼号”会在时间上留下痕迹,她终究是无法彻底摆脱它。
“有什么意义呢?你本身确实是死了,靠着回声装作自己还活着,不恰恰证明了你的失败?”
她看到桌上卷起了一阵烟尘,那片痕迹正在缓缓消退,就像是察觉到了她的注视一样。
“真麻烦。”
如果只有她还好,但还有两个家伙也在这个场景里面。两个距离近的点和一个距离遥远的点,已经形成了一个死星从遥远的彼端唤来过去的角度。
不光是她,和她有联系的所有游客,恐怕都成为了“遥远的呼号”的作用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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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斌感受到了一种非常熟悉的味道。血腥和暴力,残忍和冷漠,这一切都交织成了一个血色的阴影。烈焰自脚下升起,火舌卷过皮肤,死亡的气息之后,是一双没有感情的眼睛。
“父亲。”
宇文斌垂下头,不去看那双眼睛。
他们和别的游客是不同的,根本性的不同。每个游客都有一个来处,但他没有。他的来处,就是集散地。
那个时候的他几乎什么都不知道,除了学习以外根本就不知道外界发生的事情,在那之后,便是一场火刑,他在痛苦中结束了自己的性命,而行刑者正是他那喜怒无常的父亲——“暴君”宇文政。
时至今日,他也依然无法忘记这场大火,以及他那从未被看清楚的父亲。宇文斌不喜欢宇文政,他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另一半基因是宇文政从何处取来的。当他从死亡复归,重新睁开双眼的时候,便是从集散地的一阶开始。
那个时候,宇文政已经死了。
“你到底在我们身上期盼着什么?还是……完全没有任何期待?”宇文斌低声问。
当然,没有回应,那双眼睛也被火焰所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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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在浩一头磕在了自己实验室的桌子上,猛然惊醒。
他看到了遥远的影子,他们手拉着手向更加遥远的地方走去,言谈甚欢,脚步却没有一丝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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