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石屋中。
顾烨感受到了来自对方深深的恶意!
再顾不得什么美味,他发现不将这帷帽剑客先杀去,他今晚可能什么都得不到!
顾烨有对武器,藏于袖中,紧贴着两只小臂。
那是对链子镰。
长可当绊马索,切断三丈之外快马双腿。
短为双镰,不及一尺,仍可卸人首级。
帷帽剑客身法轻功极佳,顾烨尝试了近二十回,堪堪用链子镰缠住其脚。
面罩之下,顾烨唇齿微张,似有常人听不见的声波朝帷帽剑客发散而出。
那声波为顾烨行走黑暗间所用的听声辨位之法,常人听之难觉有恙,却能让瞎子短暂失聪。
缠斗如此之久,他自然早已发现对方是个瞎子。
而且对方全仗着丹药之力步步紧逼,才让自己少有应对之法。
他欠缺的只是个必杀之机。
譬如现在,那丹药之效已当挥霍过半。
对方身位被他锁定,同时丧失了仅剩的感知能力。
唯有思路一条!
轰!
顾烨身形一动,却非是挥镰朝帷帽剑客劈去,而是闪避开摔倒在他脚边的一个硕大身躯。
他看清了地上之人应是那位牛将军,也便是石屋中那女娃的养父。
他心中有一丝犹疑,要否拿这牛将军的性命做些文章。
下一瞬,他还是选择先了断了那帷帽剑客的性命。
况且牛郎也腾跃在空,一脚向牛将军踩了下来!
电光石火间,顾烨身形再动,却惊觉自己的左脚脚腕被一只手牢牢钳住!
哗啦!
牛郎落地,带起泥水一片,不知掩去了多少其余声响。
那一脚狠狠踩在牛轲廉胸膛上,若是换作旁人,这一脚足令人心肺聚损,转瞬毙命!
只见牛轲廉整个身躯往下陷了陷,咳出了好几口血,尚有呼吸。
“阿郎!”
此处动静之大,任谁都不会注意不到,织女忙喝止了牛郎进一步动作,她只稍稍抬眼一看,便知牛轲廉虽逃过一死,可这伤却是一点不轻。
不过,她的目光很快便转移到了牛轲廉旁侧一个矮瘦男子身上。
实际上所有人的目光也都看了过去。
那矮瘦男子屈腿跪地,手捂心口,仰着头,似已断了声息。
其脸上的遮挡不见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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