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物事。
数十坛大小不一或没开封或是喝光了的酒坛齐整地贴靠摆放于最外侧。
因临近洞口,杂糅一气的酒香遂未在洞中弥漫开来。
往里处去,是与酒坛放置在同侧的简易床榻,床榻上不出意外地躺着个人。
最深处则可见一黑矮物事被极为嫌弃地丢到对侧洞壁,估摸是夜壶?
当姜逸尘双脚落在崖洞边时,塌上之人已是醒来。
在姜逸尘打量崖洞的这会儿功夫,那人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揉搓着眼,坐起了身,嘴中呢喃念叨道:“来得倒是挺早的。”
此中之早,想来有两层含义。
一则是来得时日早。
二则是来得时间早。
也便是这么个念头闪过,眼前之人已着衣完毕,收拾妥帖,笑脸迎客。
相去不到三丈,姜逸尘并未闻着什么酒味,想来是此人好酒却不贪杯奢醉。
近前几分,可见那人剑眉星目、鬓发如云,既雄姿英发,又有飒飒仙态,纵然只着一袭素色直??,仍让人觉得气度出尘。
跃过而立年岁后,那本该烙刻在面容上的历练与城府难寻影踪,取而代之的唯有少年正当时的风发意气!
如此之人哪有江湖谣传的半分入魔之状?
姜逸尘微微摇头,对上这个算不上熟悉也不完全陌生之人,跟着喃喃道:“倒确实像是个游方道士。”
洞外便是哗哗落水声,那人显然耳力不差,闻见姜逸尘低语后微微一怔,大觉有趣,朗声大笑:“哈哈!听你这语气,看你这模样,我这‘故人’确是让你失望了!”
许是受笑声感染,加之对方面容气度带来的亲近感,还有心中那抹难以名状的期冀,姜逸尘毫不生疏且不掩落寞地叹道:“总以为能清楚把握我作为行踪,且能在关键时刻及时相援的,唯有她耳。”
事实上姜逸尘也清楚此言太失偏颇,不说其他,单是老伯便不会全然放心他一人在蜀黔两地搅风搅雨,眼下道义盟或无余力来为他保驾护航,但定有暗中力量助他清理掉没擦干净的屁股,否则怎至于教五分之一个江湖都双眼抓瞎,让他个小角色耍得团团转至今。
不过,也只有在这般时候,这位杀人不眨眼的年轻剑客才会露出自与年纪相符之窘态。
事实上,自告别公孙煜后,姜逸尘便陷入股古怪的亢奋情绪中。
来路上他换了个法子,再次尝试同黑将军进行“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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