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还需要部下搀扶着,才能踩着马镫上马。至于骑马砍杀、握矛突刺,那是非常疯狂的举动,也与他过往年月接受的天主教义背道而驰——一个虔诚的人怎么可以杀戮呢?
高兹伯特陷入深深的矛盾中。
时代的洪流堆着一位还俗的少年贵族向前,纵使他不想,现在也必须成为一名战士,即便没必要亲自上阵杀敌,也必须亲临战场指挥他的一千人大军作战。
因为下一战是巴黎!只有夺得了巴黎,这座克洛维大王兴建的最早都城,查理才算是真正的法兰克王。
查理本来豪情万丈,奈何勒芒军吊儿郎当,令他绝望的是仅有不足五十名战士凑得出锁子甲,其余千人都是布衣,手中的武器也多以斧头和长矛为主。至于法兰克军队广泛装备、富裕贵族军人手一把的宽刃剑,新的勒芒军也是极度匮乏的。
大军集结后尽显寒酸模样,也可从侧面看得出,被图尔占领两年的勒芒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盘剥。
骑在马上的高兹伯特本是瘦弱的,他穿上厚实的衬里衣物,再套上锁子甲,显得整个人胖了一圈,乔装打扮后仿佛孔武。
明明是装模作样,高兹伯特只能硬着头皮忍耐温度不断上升的燥热感。
他在这里集结勒芒军,扯着嗓子发表了一番胜利演讲。多亏了他十多年的教士教育,仅就宣讲方面他真是专业选手,可以流利使用拉丁语,实在是一些贵族望尘莫及的。就是他说的拉丁语也不可避免的有一点唱诗班的感觉。
勒芒伯国就这样完成了动员,一千人的大军即将北上。
有关勒芒丧失的消息,迅速随着逃亡的图尔守军传递到了伯爵罗贝尔处。
一个男人在图尔城高耸的城墙塔楼面朝北方直跺脚。“查理,你的承诺呢?你明明承诺我可以占有勒芒,现在又把它夺走,还付出了一个新贵。为什么这么做?仅仅因为我没有出兵?”
罗贝尔明面上这样叫骂,内心里巴不得查理直接死在巴黎城下。
毕竟那是巴黎城,罗贝尔估计就算是那个凶残的留里克带着罗斯军队兵临城下,想要强攻它也是可不能的。
巴黎伯爵只要主动切断桥梁,法兰西岛就是定在河中心的不败之城。城墙之外就是水域,如今又是夏季塞纳河必然涨水,罗斯军的船只再有优势,城墙之下无立锥之地,罗斯人如何攻城?至多采取围城战术,那样的话巴黎伯爵就能活活将围城军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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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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