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而来,他感觉脑袋有些眩晕,心口一阵闷痛窒息,望着眼前突如其来的变故,他的脸上全是茫然与呆滞。
战斗开始的突然,结束的也突然。
只几个呼吸过后,最终站在巴尔马面前的,是那个用两千卢比买走他一幅唐卡的白净年轻人,还有一个冷着脸的陌生人。
方才那两个令巴尔马无限胆寒、魔鬼一样的家伙,如今已然躺在了血泊中,呼吸消失,散大的瞳孔里仿佛还透着不敢置信。
鼻尖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巴尔马感觉自己空荡荡的胃里似乎有什么要涌上来一样,反胃与饥饿交相充斥。
但眼下这又是什么情况,白净年轻人的脖子上怎么架着一把刀?刀是那个冷面人的,而同时白净年轻人的刀也架在对方的脖子上,莫非这俩人也是敌对关系?
巴尔马的大脑疯狂运转,趁眼前两人还在对峙,又看了看就在身后不远处的大房子,立马决定跑路。
然而他扶着墙刚从地上艰难站起身,后背忽然一凉,仿佛有一条毒蛇顺着脊背爬到了他的脖子里。
缓缓回过身,却发现,那两人都在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只一眼,巴尔马直接被冻在原地。
见巴尔马不跑了,那两人又开始互相盯着对方。
“你是谁?”冷面人开口。
张杌寻却是震惊的眼睛都不会转了,“小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哥微微蹙眉,盯着面前人的眼睛,从里面捕捉到了熟悉的神采,眉宇间也浮现出一抹惊讶,他动了动嘴唇,无声叫出来一个名字。
见他一下就认出了自己,张杌寻弯起眼角,笑意顿时在脸上漾开,舒展到眉梢。
他手腕一转收回架在小哥脖子上的鹿角猎刀,插进卡在腰后的竹鞘里,又看了看小半张脸埋在毛茸围巾里的小哥,噗嗤一下笑出声,笑的肩膀都在发抖,笑声里全是意料之外的喜悦和开心。
笑着笑着,他蹲到地上,双手捂住了脸。
小哥安静的站在他身侧,挡住巷口风刮进来的地方,挡住飘洒下来的雪花。
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刻,万籁沉寂,雪还在不停下,落得很轻,像万千只白蝴蝶在漫天飞舞,飘到肩上,落到头顶,婉转无声。
雪在用最柔和的手段征服世界,它要洒向漆黑的角落,洒向一切需要白色的地方。
巴尔马缩在墙角,默默看着两人,他能感觉到,那个白净的年轻人明明是很高兴的,却又好似难过到了极点,他不想哭,所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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