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
“老丈,请问您可见过一个名唤许行的人?”
“许行啊。”老人微眯眼睛,抬头回忆,“他是一个代笔先生,平时帮人写写家信什么的。”
夏云鹤闻之一喜,却听老人讲,“不过,他不在这里住。”
夏云鹤刚挂上眼角的喜色又下去,又听老人道,“这里是上河村,他住下河村,你顺着这条路往下走个两里地,一片乱蓬蓬的地方,许行就住在那里。不过,那地方乱,你这个娃娃找他干嘛呀?”
夏云鹤随便胡扯了个理由,喜滋滋辞了老人往下河村走去。
说是村,到了地方,夏云鹤才发现,这是一片三教九流之渊薮,流民、兵痞、行脚商人、牙婆、掮客、杂耍艺人群集,五方杂处,萃聚一堂。屋宇错杂,门窗狭小,或木板,或土坯,或枝条围构,屋内景象朦胧,环境幽暗。间或有嬉笑怒骂,百货交易,喧嚣之声不绝于耳,繁华甚于上河村。
她衣着惹眼,众人无不斜眼看她。更有好事者围住她,嘬起嘴唇,冲她吹口哨。
夏云鹤不动,默默亮出腰间银袋铜鱼符,这些人登时缩头退散。
配鱼符的,不是亲王,就是朝廷命官。这下河村就有一个配鱼符的,他们都见过。
一时间无人敢上前,面面相觑。
夏云鹤也不多言,只问了一句,“许行呢?”
众人互相看看,并不搭话。
她缓缓从囊中掏出一片金叶子,众人顿时瞪直眼睛,一片吞口水的声音此起彼伏,却还是无人敢应。
一个不够,那就再加,当她加到五个金叶子时,有一獐头鼠目,涂脂抹粉,身形矮小的伶人,从围观人群钻出来,高声道,“许行在那边街巷最大的房子中。”
众人乱扯矮子头发,捂紧他嘴巴,气吼吼骂,“你想害死我们吗?”
夏云鹤不理他们,留下金叶子,向众人拱手致谢,提袍欲往。
又被人拦住,这好汉虎背熊腰,光着膀子,肌肉棱角分明,热气蒸腾,凶神恶煞,身形逾夏云鹤两头,与之一比,她显得犹如纸片,只待大汉轻轻吹口气,便可飘荡三丈之遥。
这人道:“这位官爷,您找许行干什么?为公事,还是私事?”
夏云鹤垂眸,静默片刻,如实相告,“私事。”
只听旁边有人故意大声嚷嚷。
“许行怎么这么抢手啊?”
旁边有人回,“长那样能不抢手。你长那样,你也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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