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杜绝一切隐患。”说到最后,汉子显得颇为委屈,“我皆为公子着想。倘因她误事,害了公子,我傅三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更辜负老夫人的深恩。”
夏云鹤低眉,傅三爷说得不错,知她身份者,夏氏以外,再无旁人。现在多了三娘、陈海洲,皆是潜在威胁。
她看向哭得抽噎的姑娘,偌大的上都城,少一个人,就像尘埃随风,融入大地,分辨不出本来的样子,只有脚下实实在在踩着。
纵然微小,也有厚度。
便轻声说道,“你走吧,离开上都城,带着我的秘密,去江南夏家。”
闻言,三娘愕然抬头,眼眶赤红,腮边犹挂泪痕,呆愣着抿紧嘴唇。
“公子,那么麻烦干什么?我以前在边境干过,处理她,小菜一碟。”傅三爷说完,攥起拳头,振了振。
夏云鹤噙着笑,看他,“三爷的主意大,以为上都城是什么地方?天子脚下,顺天府尹鲁兆兴,乃刑狱推官出身,人称鲁青天,你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犯案,长了几个脑袋?还是以为自己是陈海洲?”
傅三爷嘟囔几句,“留下她干什么?直接抹了脖子,多简单。”
夏云鹤轻笑,“三爷,你将那劲,用在对付陈海洲上。”
汉子又不说话了。
夏云鹤对三娘说道:“我留你一命,到江南后,不得再长耳,更不能多事。若再犯错,我母亲可饶不了你。”
三娘睁大眼睛看她,忽得伏在地上大哭,“谢谢公子,谢谢公子。奴到江南一定安安分分,谨言慎行。”
傅三爷还想说什么,臻娘在外间大声喊道,“呀,李总管,什么风把您吹来了?上次给您的寒露酥和佛手卷吃着还行吗?”
屋内三人一愣,只听外面李福顺阴柔的嗓音带着笑意同臻娘交谈,“你手可巧,点心做得又好看又好吃。陛下福德深厚,让咱家来请夏大人。天大的好事。”
天大的好事?
夏云鹤皱了皱眉头,天子要干什么?
臻娘在门外拦住李福顺,说话声透过薄薄的灰布帘传到室内。
“李总管,我家公子刚睡醒,仪容不整,您往院里等等。我呀,最近做了梅子肉,配茶、佐酒都合适。您在这里等等,我去给您包些。”
李福顺客气了两句,喊了句“夏大人”,夏云鹤连忙应了声,李福顺放了心,顺着臻娘的话,等在院中。
屋内三人面面相觑,夏云鹤放低声音,“一切等我回来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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