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多谢岑姑娘。”
增寿微笑着。
岑莲官头微微抬起,通过帷帽一角,正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睛,明知道隔着厚纱他看不到自己,岑莲官的脸还是红了,只管今天这阳光太刺眼,这钦差的笑容让人眼睛花。
她轻轻福下身子,走到后面对同样戴着帷帽的秦九道:“秦姑娘,我陪你。”
她走近这一刻,增寿忍不住回头看去。他担心初七会生事端,这一轻轻转头正被岑九看在眼里,心里暗喜:莫非这年轻的小白脸钦差对我家莲官有意思?
初七看着那女子走近,看着她拉着秦九的手低声寒暄,她像极了她过去见过的那些官家小姐,轻言慢语走路四平八稳,七年前,自己也是被这样教育这样打扮的,可这一切都被岑国璞打碎了。
她强忍下内心沸腾的情绪,听着秦九介绍道:“这位是初七姑娘,一路陪着我的。”
初七姑娘,一路陪着,岑莲官见初七不戴帷帽,心想可能是帮佣的平民女儿,难为她这么小年纪抛头露面,便放下官家小姐的矜持,唤了一声:“初七姑娘,一路辛苦了。”
初七激动的几乎要落下泪来。
这一路,她足足走了七年,做梦都想着报仇,真是老天有眼,这一天终于到了,眼前就是——仇人之女啊。
岑莲官见初七眼中波光闪动,微微一愣,秦九拉着她手说:“初七姑娘孑然一身,和我一路上最为投缘,现在想来是看到岑家姐姐,就不要我这个妹妹了,看着岑姐姐好风采,激动的都不会说话了呢。”
初七这才醒悟过来,连声道:“我看到岑姑娘极为亲切。”
丫鬟惠香在后面翻着白眼:这些姑娘们,大庭广众之下戴着厚厚帷帽,鼻子眼睛都看不清,就极为亲切了?假死了。
女眷们在这假模假样,前面男子们也是一样,寒暄几句上了马,增寿开始夸赞岑九率先攻入天京城的壮举,岑九骑在高头大马上得意洋洋:“那是,我岑家军一呼百应,我部从城墙上搭着梯子下来,城内的百姓纷纷欢呼,以为天兵天将下凡。“
岑十三在一边说道:“城内白姓多年来备受匪徒荼毒,盼望官兵解救如久旱逢甘霖啊。这都是朝廷的恩典,百姓北望王师多年了。”
“对,对,”岑九哈哈大笑。
罗凡问:“折子上说那贼酋投火自-焚了,尸体可否入葬?”
“哼,那贼子身体肥胖,烧了那么久只烧了一半,还能看出面目,已经找被俘的匪徒辨认过,就是贼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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