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回春堂门口停下,陆奇第一时间下车,帮忙拉开车门,许老爷子颤巍巍走了出去,陆奇体贴地搀扶住他的手臂。
随后离开汽车的许纯良道:“我来吧!”他主动搀扶住爷爷。
陆奇看到他的举动,稍稍放下心来,一个连自己生命都不在意的人是不可能去关心别人的。种种迹象表明,许纯良已经放弃了寻短见的想法。
许长善提醒孙子:“小心脚下,别扎着。”到现在许纯良还赤着脚呢。
“瞧,你爷爷多关心你。”陆奇向许纯良笑道。
许长善正想交代孙子请陆奇进来坐坐喝杯茶,不等他开口,许纯良道:“陆兄,刚才真是辛苦你了,如不嫌弃,还请移步寒舍,在下略备薄酒,与陆兄把酒言欢。”
许老爷子懵逼了,我孙子这是受啥刺激了?过去没见他跟人这样说话啊。
陆奇心说到底是国医世家,话说得跟文言文似的,这么年轻的小伙子,跟时代脱节了,他笑了笑道:“改天吧,我还在执勤,门口不能停车太久,快进去吧,照顾好老爷子,以后别再让老爷子担惊受怕了。”
许纯良暗忖,真乃义士也!此人可交!
向陆奇抱了抱拳,话不多说,搀扶着爷爷进了回春堂。
陆奇目送他们进门,这才驱车离开。
回春堂是一座简陋的二层小楼,楼下是诊所,楼上就是爷俩住得地方,店里有一位姓林的中年妇女,平时就是看看店打扫卫生,帮忙做饭,至于抓药看病一样不会。
许长善之所以雇佣她就是因为她不懂医术,祖传医术岂能让他人随意窥探。
许长善担心孙子再寻短见,一直跟着孙子回到房间,让他去洗澡更衣。
许纯良保存着完整的前世记忆,相较而言,今生的意识有些支离破碎,许纯良从这些碎片中迅速汲取着有用的信息,任何时候任何环境都不可怨天尤人,自暴自弃。
赤身裸体的站在浴室镜前,发现自己的样貌和之前变化不多,只是白皙了一些,瘦弱了一些,头发也短了许多,这个世界,男人的发型多半如此。
浴室狭小,方寸之地并无浴桶。
许纯良心生诧异,不过他很快就从记忆中发现了有用的信息,头顶这个莲蓬状的铁器应当就是,用手摸了一下,质地却并非金属。
小心打开阀门,百多条水线倾泻而下。
许纯良吃了一惊,向后退了一步,仍然被热水溅到,他的反应力和移动速度明显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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