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操抬头看着来人,标准的汉人长相,然后放松了警惕,询问道:“山上情况如何?”
道士捏手掐诀行了个礼,然后道:“小道见过定武伯,山下有畲人四五百余,剩下的都在芦溪的山中寨子,府尊大人与县尊大人尚在宫中,小道奉师命在山下等候援军,好引路去救。”
陈操点点头:“山上可有伤亡?”
道士拿着浮尘摆了个无量寿佛的礼,然后才道:“官军颇有伤亡,我教于此千年,与当地各族百姓尚也融洽,那畲人也不曾打我教主意,只是让人传信要县尊出面,此等....小道也说不清楚。”
龙虎山的威望在当地是很好的,山中道士甚至时常下山救济百姓,畲族人也对他们比较尊敬,所以一直未曾打上山去,只是威逼他们将官府的人交出去。
陈操站起身,让赵信派人先安置道士,然后看着卢象升和孙传庭两人:“二位参谋,此次事件,你们以为该如何处置?”
孙传庭道:“神宗皇帝时,平叛播州杨氏之乱,采取的是剿抚并用。”
卢象升也道:“但朝廷每次平叛夷人之乱,都是剿抚并用,然而每次都是要损失不少人马和浪费钱财。”
陈操很认同两人的说法:“你们说的很有道理,但即便是设立了宣慰司和宣抚司,那些人也是时常叛乱,云南的列子就现成的摆在眼前,剿抚并用虽然好,但本伯以为,朝廷每次的打击力度并不大。”
卢象升轻微皱眉道:“伯爷有所不知,咱们朝廷的官军装备不甚太祖成祖时期精良,火器受潮严重,再加上那些个夷人每每都在大山之中,朝廷想要成功平叛,莫不都是花费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入伯爷所言,往往收效甚微,下官还是比较赞同伯爷的意见,打击力度是关键,而这个关键却是在于夷人怕不怕咱们官军。”
孙传庭听闻后也点头:“骑兵在山地作战效果差,且容易被夷人的竹箭当成活靶子,且这些夷人往往喜欢在箭头或者刀刃之上擦拭毒液,杨氏之乱时,朝廷官军不少都是死于后期毒发身亡,咱们新军的军服就是布衣所制,没有盔甲防护,下官觉得甚是不妥。”
被孙传庭这么一讲,陈操当下就明白了一个问题,但好在想到一件事情让他觉得孙传庭所言只是让他虚惊一场:“你们倒是忘了一件事情,新军装备的燧发枪射程可在一百五十步,咱们即便是最好的硬弓射程也不过一百步,夷人手里的竹箭你觉得能射多远?”
孙传庭恍然大悟,或许是自己都被自己给吓住了,陈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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