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勋拱手笑道:“南北之争并不在于谁是正统,关乎的只不过是谁能成为胜利者,郑大帅若是用李景隆的眼光去看这南北之争,或许就能清楚些许多事情。”
曹国公李景隆对于靖难之役的前后态度是举世目睹的,只不过史书都是写在胜利者的笔下,虽然李景隆最终还是倒了霉,但他的后世子孙却依然活的好好的,李家在南北两京和南直隶的势力依然还是比较大。
郑芝龙也是官宦世家出身,自然知道曹国公李景隆的典故和事迹,当下便道:“如今崇德皇帝已经坐稳南京,此一时非彼一时。”
“都是朱家人内部的斗争,”周立勋严肃的说道:“谁是皇帝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保证郑大帅的利益。”
郑芝龙细细品味之下觉得周立勋说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成祖靖难之后杀的人都是上了靖难檄文的首恶,那些个底下的人照样升官发财,而他自认为根本没有在朝廷中枢,像他这种地方总兵大将,双方都是努力争取的份。
“熊大人弃暗投明之后,依然被我家王爷任命为福建巡抚...”
熊文灿投降的事情郑芝龙很清楚,虽然他是海盗出身,但对于熊文灿这种文人的骚操作确实是不屑一顾,一点都没有江湖人的豪爽,正是他说的那句‘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
“本帅听说过松江藩的官职和政策的。”
浙江靖平纳入陈操麾下之后,整个官府制度在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便从来没有听过在松江藩治理下还存在着总兵和巡抚的官职。
周立勋或许是想到了郑芝龙的顾虑,便道:“郑大帅其实也不用担心,浙江三司投降的卫所军并没有受到不公正的待遇,便是修路也是照常发放了钱粮,只不过他们身份不同,与寻常工匠的数量要少一些罢了;
当然了,这是与我家王爷为敌之后的后果,像郑大帅这等站队准确之后,相信王爷一定会将福建官军整编成为松江藩的精锐之师。”
“你在威胁本帅?”
郑彩见郑芝龙语气冷漠,立马前出抽出了雁翎刀,架在了周立勋的脖子上。
与平常的文官表现方式不同,郑芝龙等人原本以为周立勋会服软改变态度,哪知道他迎着刀靠了上去,还一本正经的看着郑芝龙:“下官死不足惜,只是不想因为杀了一个我这么的小吏而使整个郑氏家族蒙难,的确不值得。”
郑芝龙正要发作,一名校尉亲兵靠近了大堂:“启禀大帅,紧急军情。”
郑芝豹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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