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脱什么,我只是要拜托山海一件事。这回事,你若应了,就当是还了我的恩情,如何?”
“我料你是知道我听了没法儿拒绝,才搬出什么恩恩怨怨说事吧。”
见凛山海心里头跟明镜儿似的,极月君也不再卖弄关子:
“万鬼志失窃了。”
“……”
他们只是隐隐觉得,这听上去像是件大事儿。但他们本身对万鬼志便没什么概念,仅是感到很重要,不能丢了去。阿鸾觉得自己实在拎不清此事的重要性,但觉得能让极月君姑且低声下气地说出来,也能感到这是件坏事。
“可那万鬼志丢了又如何呢?而且,那奈落至底之主,不会怪罪凉月君吗?”
“你不明白。此志记录了无穷无尽的记忆,得到它,就相当于知晓世间的一切。若要动了歹念,想知道什么只有活着的妖才知晓的信息,杀了他们这种事,也并非干不出来。何况,若要在上面写写画画,为一己私欲做出篡改,激起大妖间的恩怨,或是更可怕的事,后果可无人担得起。那位大人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才让凉月君自己处理此事。”
“但我听闻那万鬼志正如生死簿,没有判官笔,可是不能动上面一丝一毫的。”
原来慕琬多少是对此知道些许的。极月君摇摇头,回应道:
“你们以为判官笔是什么稀世珍宝么?再者,用别的方法伤及万鬼志的书体,记录的那部分记忆也会遭到破坏。这是件事关人间三界,乃至六道的大事。”
“我算是明白了,你果真拿准了我的性子。”
以凛山海的为人,自是不能坐视不管。
“所以说,破坏浣沙城灵脉的人,很大可能是某位无常做的。他定是听到了万鬼志失窃的风声,以破坏灵脉作为试探——若有鬼道与人道的生命交错,万鬼志的主人必然知情,也必然会为了维稳追查此事。梁丘姑娘,我向您保证,急于为此奔波的我没有理由难为你的师父。我们十二位鬼差之间,并不像你们生人间的关系那样简单。我是与凉月君私交甚好,才得知的此事。人界之大,我们区区十二人,数十年至近百年,见都难见上一面的。”
极月君的态度是那样诚恳,何况他说的不无道理。慕琬这才觉得,是自己冲动了些。她的神情与态度都缓和了许多,但还挂念着门主的事,于是她说:
“方才是我无礼了。但,你又对其他的六道无常知道多少?若不问个明白,我是无法心安的。何况这万鬼志……有没有凉月君自导自演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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