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或者更早,我一直在玄祟镇一带。那里也有一座神社,我造访过许多次。他们二人的事,我的确知道些。最后他们因为一些事,吵了架,动了手……便把镇压在古井中的祟鬼放了出来。”
“停一下!”黛鸾打了岔,“停停停……不对呀,我是记得他们说,是祟自己跑出来,神社的巫女最终镇压了它。他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卷入巫女和玄祟的争斗的?而且自那以后,无弃就说关于自己过去的事,他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们猜,是大战的时候撞到了头。”
“唔……我没有说错。实际上,玄祟正是因为他们在神社中发生冲突。那女人本是要杀他的,却在玄祟来袭时救了他一命。等事态平息时,巫女和那妖魔都不见了,人们只看到施无弃抱着一个女人的尸体,神情恍惚,怅然若失。”
“这些倒是能对上些我们知道的事。”山海思索了一番,“他们……其实是相爱过的?当然,这是我的妄自揣度。我只是觉得,在这之前,他们的关系一定不止这样简单。”
慕琬点头附和:“没错。柒姑娘愿意豁出性命保他周全……兴许,的确是在乎他?”
卯月君还是笑着。她的目光安静地落在那片洁白的铃兰之上,嘴角的笑不知为何突然就变得无比苍凉。冬天本已经够冷了,在这仿佛未融化的铃兰积雪边,站着另一位苍白羸弱的女子,这幅场面任谁看见,都会觉得冷彻心扉。
“大概吧。”她轻笑了两声,“但活下来,也不一定是好事。”
“对于六道无常而言,无尽的生命的确有些过于乏味了。”山海安慰她,“不过关于人与妖之间的感情……我之所以觉得,他们之间的感情不同于常人,并非仅仅从日常的行为与配合中表露,还有那种,那种……与生俱来的什么。说难听些,那场浩劫说成是上天为这段感情谴下的责难,也讲得通。”
“呵呵呵,您说的也不错。”
卯月君侧着脸,再度将手放在铃兰花下。才盛开了没有多久的小铃铛,突然在某种看不见的外力下迅速褪色、干枯、凋零。
“唉……我觉得没什么嘛。”黛鸾抱怨着,“这江湖这么大,遇到一个喜欢的有多不容易,何必在乎对方是人是妖呢。”
“你还是太小了——这很令人痛苦的。”慕琬很认真地说,“山海也不是没给你讲过坏处……可我想说,即使真的平安相处了一生,对于妖怪而言,人类短暂的生命转瞬即逝,未免太不公平。”
卯月君抬起神乐铃,轻轻摇晃了两下。许多小纸人从她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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