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把头一方面是送鸭子,毕竟规矩是有借有还,另一方面也是作为多年相识的老友,收到了李学亮邀请,来参加自己小孙子婚礼。
跟着大姐进了村,七拐八拐走了十多分钟,她把我领到了一户小院前。
小院有三间刚翻新不久的平房,粘了瓷砖,门口还贴了个大大的“喜”字。
“小梅在家呢,你爷呢?”
一名看起来20出头的女孩,正在院里晒扁豆角,这女孩儿闻言回头道:“毛姨,我爷和我哥去市里买酒了,要下午才回来。”
“哦,”大姐看着我介绍说:“这小伙子说是小宝朋友,从外地来的,你给人倒杯水招待下,我家里还坐着锅呢,先回去了。”
“知道了姨。”
妇女走后,这女孩洗了洗手,去厨房给我倒了一大碗凉白开。
我忙接过来说了声谢谢。
“咕咚!咕咚!”
一口气喝完,我把碗放在一边儿。
她坐在离我不远的小马扎上,我两大眼瞪小眼,时不时互相看一眼对方,谁也不说话,气氛很尴尬。
我先开口说:“你叫小梅是吧?请问有没有吃的?”
她摇摇头。
“哦,那算了,你爷爷5点能回来?”我又问。
她又点点头,起来继续收拾晒的扁豆角去了。
人不太想跟我说话,我也不好意思厚着脸皮去搭讪,当下就去门口打电话。
“喂,把头。”
“我到了,人没在家,你们今天能不能到?”
把头在电话中说:“云峰,我们路远,要晚一天,大概明天下午能到,等老李回来了你跟他说一声,让他给找个地方住一晚,都是老朋友,没问题的。”
“好,把头,那我在这里等你们。”
“嗯。”
进院里有点尴尬,我就在门口石凳子上坐着休息,这里凉快。
坐了一天多火车很累,我靠着墙,不知不觉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有人推了推我。
“喂?喂?”
“别睡了。”
睁开眼天色擦黑。
我眼前站着一名年轻人,很瘦,长脸儿,个子不高,脸上稚气未退。
我连忙揉揉眼,从石头上站起来。
“我姨说你是我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你是李元宝?”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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