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项云峰见过前辈,敢问前辈名号?”
“小伙子,你不知道我?”
我摇头。
他笑道:“也是,你才多大,我都金盆洗手有二十年了,至于名号嘛,不提也罢,我现在加入了中收协,平常就是一个倒卖点儿东西的贩子而已。”
“什么?”
我瞬间脸色大变,立即紧张的看向把头。
他妈的,怎么这人是中收协的?那他妈不完犊子了!
不曾想把头却笑着道:“没事云峰,不用担心,都是老朋友,我也是因为最近咱们碰上了麻烦事儿,着急出货才联系的他。”
“行了王把头,多的话你也别在说了,咱们还是看看货,我现在可是靠这个维持生活的,你大老远把我叫过来,可要多让点儿利。”
“那是一定。”
领着人进到西屋,打开灯,看到满满一地的各种文物陪葬品,这人惊叹道:“乖乖,好家伙,散货!你们这是搞了多少锅啊?”
把头道:“老友,散锅当然出的是散货,整体质量还是不错的。”
当看到那些昨天我们刚收拾出来的南宋丝织品,他眼神一亮说道:“好!这类物件倒是少见的很!”
“呵呵,前辈,这算什么?还有更少见的呢。”
我跑去拿来我一直收着的鹦鹉杯,对方上手看了后啧啧称奇!说这东西也少见,这个更好!
因为这次等于是同行串货,虽然对方自称早就金盆洗手了,但那也是前辈,所以我不敢在发挥自己漫天要价的本事。
之后,这些货已低于市场价四成的价格出手了,对方在倒一手,我估计利润肯定相当可观,我虽然肉疼但也没好说什么,毕竟要懂得让利给别人,这些东西放着不安全,占地方,还不如快刀斩乱麻,早卖早过年。
这次并非现金交易,钱会直接转到把头卡上,之后对方又打电话叫来一辆丰田越野,我们几个忙活到后半夜才帮忙装完车。
事后我不止一次问把头,这人叫什么,但把头总是说你不用详细打听,这只一次单纯交易,把头不想告诉我。
直到很久之后,我偶然在电视上的一个鉴宝节目中看到了这人,那没错,分明就是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以前分钱的时候总是我们几个最开心的时候,现在也就那样了,这行来钱太快,久而久之人,就会有一种麻木感,比方今天我赔了一百万感觉也没啥事儿,因为我知道明天自己就能赚两百万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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