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才刚起了个头,陈凡就举起手,不解地问道,“什么是跑腿子?”
姜丽丽先是愣了愣,随即惊讶地看着他,“你不知道跑腿子?”
陈凡满脸茫然,“不知道很奇怪吗?是不是专门负责给生产队跑腿的?”
他脑子里还在反复想着,卢家湾哪个是跑腿子?想来想去,好像每次有事的时候,杨书记他们几个领导都爱找张文良,难道是他?
姜丽丽吐了吐舌尖,轻轻干咳一声,解释道,“跑腿子就是队里的独户,一户只有他一个人,没有成家,也没有人管他。如果只是这样也不会被人叫做跑腿子。
最主要的,还是他自己不爱劳动,成天就是混日子,也不为自己的以后考虑,和没拴缰绳的野马一样到处乱跑,过一天算一天,有今天没明天,才会被人叫做跑腿子。”
陈凡眼睛狂眨,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好险,听前半段的时候,还以为说的是自己呢。
照这么说,这个跑腿子不就跟城里面不务正业的二混子、二流子差不多?
如果说有什么区别,大概就是“跑腿子”只是好吃懒做,很少干损人利己的坏事吧?
解释完跑腿子,姜丽丽继续讲他父亲在生产队蹲点的故事,“那个生产队里就有一个这样的跑腿子,父母很早去世,年轻的时候就跟兄弟们分了家,30岁的人了还没结婚,鸡鸭猪都不养,上工的时候也是吊儿郎当的,我爸就把他定为第一个目标,一定要改变他,让他摆脱后进的身份,最好是能成家立业……”
厨房的碗洗完了,姜丽丽却才刚起了个头,没说完的话,就转移阵地去“综合室”继续说。
陈凡装模作样地摊开一本课本放在桌子上,笑着说道,“以防有人突然进来,放本书可以掩人耳目。”
姜丽丽不知道想到什么,俏脸泛起一阵红晕,然后故作若无其事地将课本拿到自己面前,“正好我可以边讲边看。”
陈凡嘴角微撇,边听边看还有可能,讲的人怎么看书?
果然就是在掩人耳目。
他又拿出笔记本和笔,准备做记录。
姜丽丽看到他的动作,不禁有些迟疑,“你……要记下来吗?”
陈凡不用问都知道她在想什么,当即笑道,“放心,我只是觉得干部下乡蹲点挺有意思的,想积累一些素材,写一篇这方面的。”
顿了一下,又说道,“除了你父亲的事,你也可以讲讲来卢家湾蹲点干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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