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会儿,便有小厮上了一些精致的茶点过来。云鸾推开了窗户,下面大堂的一切,顿时尽收眼底。越来越多的客人,从外面涌了进来。大堂摆放了不少座椅,靠在北边的方向,有一个高高的台子。台子上,有几个小厮,正在忙碌地将古琴,琵琶,编钟,鼓等乐器摆放了上来。萧廷宴淡淡地扫了一眼:“这是要进行什么表演吗?”
云鸾低声回道:“樊楼每日开场,都会由倾城九妓上台表演。九个绝色美女,拿着自己最擅长的乐器,同台竞技。每个客人手里,都被赐予一朵花。竞技结束,观看的客人,便把花丢给心仪的姑娘……”“得花最多的,就是今晚的头牌……被达官显贵,争相拍卖竞争,价高者得。这一夜,都是由头牌伺候……其余的八个姑娘,都不会再出来迎客。”
这是樊楼的规矩,每日都只能有一位头牌迎客,却只能得花更多的姑娘,才有机会接待客人。所以这样的竞争,每一次都很精彩。每个姑娘,都使出浑身解数,争取成为头牌。萧廷宴的手指,轻轻的磨蹭着握着的杯沿,他眼底漫上几分冷意:“这样的奢靡,这样的纸醉金迷,于国于民,没有半分好处。这些高高在上的权贵,除了贪图享乐,还会什么?”
云鸾嗤然一笑:“腐朽的朝堂,混乱奢靡的京都。魑魅魍魉纵横,早晚有一天,他们会吸干百姓的血,会一步步将南储推向覆灭。”
他们足足等了半刻钟,都没有得到浔阳公子的到来,老鸨也没了动静。萧廷宴眼底满是狐疑,他频频看向门口。“这么久都没动静……”云鸾将茶盏,搁放在旁边的案桌上,她眼底掠过几分幽深的暗芒……她借口要去一趟茅厕。萧廷宴还没应答,云鸾便起身离开了包厢。没过多久,她便返身归来。她回来的时候,身上携带了浓烈的血腥味。萧廷宴闻见了,微微蹙眉,他扫了眼她身上,并没有任何伤处:“哪里来的血腥味?发生了什么?”
云鸾倒了一杯水,当即仰头一饮而尽。她解了渴,舒缓了一下呼吸,抬起衣袖擦了擦嘴角,方才暗哑着声音答道。“浔阳公子死了……七窍流血而亡,吐了很多血。”
萧廷宴一怔,他眼底掠过几分惊诧。他还没询问具体的情况,突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砰的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踹开。老鸨带着几个小厮冲进来,指着云鸾咬牙切齿地哭道:“公子,你为何会如此狠心,居然杀了浔阳公子?我不是和你说了嘛,稍后就会请他过来,他现在脱不开身,正在伺候一位大人物。”
“结果,你二话不说,闯进了三楼包厢,直接将浔阳公子给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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