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一声,头胀得老大,脸颊急速抽动了下,心里却一片混沌,既想挥拳而上,或夺门而出,偏偏全身动也不能一动。
不谈呆若木鸡的谭右山,号舍非常小,差役才敲了片刻,就有人喊着:“有了,有了。”
又在砖下抽出了一张纸。
尹修洁只拿过来一看,就全都明白了,指着廖清阁:“你好大的胆子。”
“不是我,是这卑鄙无耻的贱吏!”廖清阁也明白了,脸色一下变的铁青,又变的煞白,反手一巴掌:“你敢骗我,你敢骗我?”
堂堂一个知府,竟然被哄骗的当了枪,廖清阁又是愤怒,又是惶恐。
谭右山虽年纪大了,可还是铁铸一样的汉子,现在遇到盗贼都敢上前厮杀,可被知府这一巴掌,却一屁股跌在地上,丝毫不敢反抗,连不惜一死的勇气都打的一丝不剩了,就听着知府咆哮:“来人,来人,把这贱吏给我拿下……”
“慢……”这时,赵督监全部明白过来,扫了一眼都哑巴的文官,不由尖声大笑,笑完了,指着尹修洁说着:“尹大人,我有话要说,请借一处。”
眼见着赵督监和尹修洁远去,又见着廖清阁愤怒唤人将谭右山拿下,苏子籍也全部明白了,背上渗出冷汗。
“谭右山被我杀了儿子,就想出这诡计,这简直是可怕。”
“当然,有了这一次,以后这计就不能用了。”
见几个差役毫不客气剥了谭右山的公服,谭右山和烂泥一样,丝毫不赶快,又暗暗想着:“以我眼光,谭右山的武技不小,现场其实没有人带刀,带刀的全部在外面。”
“真要爆发,区区几个弱不经风的文官,打死要挟都很容易。”
“可有着不怕死的觉悟,到临头,遇到官还是束手就擒,这体制的熏陶实在太厉害不过了。”
才想着,又见着孙不寒拱了拱手,连忙还礼,心中明白:“这是孙不寒还了我的救命之恩了。”
赵督监和尹修洁站到了一处监查的屋,赵督监盯着尹修洁,嘻嘻一笑:“尹大人,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尹修洁幽幽望着蜡烛,半晌才粗重喘了一口气,说:“事情已明,还有什么话说?”
“那个贱吏竟敢诬告应试生员,已罪不可赦,更重要的是扰乱秋闱,更是罪大恶极,只有死路一条。”
说到这里,尹修洁已经恢复了镇定:“全因后果,本官会详奏圣上,自请其罪。”
其实夹带传递舞弊这些事哪一科都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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