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恭敬地捧着又一个木匣子,双手递到男人面前,并小心翼翼打开。
这男人从匣子里取出薄薄一册,不是别的,正是刚才少年对苏子籍说,久寻不到的,张仲庸的《柏溪文集》下册。
男人只用手在书册上轻轻一抚,靛青色的封皮上,竟就这样出现一个光影,可隐约辨出是一个人。
而随着光影渐渐清晰,苏子籍在里面倚窗而坐的模样,就这样出现在了男人的眼前。
男人看着,轻叹:“京城施法不易,连我都得用着媒介。”
第一眼见了,也忍不住叹着:“此子姿态之佳,连我都得赞叹,当年太子仪表不凡,宛是玉树,此子不在太子之下。”
又凝神观察,蹙眉沉吟:“此子气数的确有些,只是和他的身份比较,却还稍嫌薄了些。”
“咦,似乎又有些眼熟。”
男人捋着胡须,回想:“我以前看见钱之栋时,给我的感觉就差不多,虽属龙种,却还未成气候,最多算是一蟒。”
“而欲要成龙,蟒蛇到蛟,蛟化为龙,看着简单,实则隔着天堑一般,极难变化。”
“可仔细分辨,又不是,这已经是一条幼龙!”
“只是这幼龙又好生眼熟。”
还要细看,苏子籍身上骤起一处白光,遮掩了所有的异相,让这个男人一惊,惊叹:“此子文气,何以如此之盛,简直差一点就可入圣!”
整个皇朝才出来的前朝三大贤,若论文气,也就是这样了吧?
或浓一些,但也是真正老年桃李满天下时文气凝聚,而无关本质,这个苏子籍才多大,过了年也才十七岁而已!
心中的惊讶,简直令他的心,都有些乱了。
中年人忍不住掀开车帘,朝皇城方向看了下,轻声:“五六年,怕此子来不及成为太孙,可惜了。”
又冷冷一笑:“皇城里那位,夺了儿子的天命,还想夺儿子的寿命,这哪可能?要是早早把天命还给太孙,自己当太上皇,或能延寿几年……”
现在就看是要命,还是要权了,才想着,木匣子里的书就无火自燃,一下烧了起来。
中年人闷哼一声,取出了手帕咳嗽下,手帕上就一点血。
少年惊讶看着,捂嘴才没出声。
“反噬这样快,看来是上次受了教训了,走吧。”男人可惜说着,一挥手,快速燃烧完的纸灰,就被风卷一样,直接飘起窗外,随风而去。
前面驾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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