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份都必须经过朝廷备案,且有一个以上内阁大臣的附署。
严格说,太孙之位,不经过朝廷程序,其实就是私下授受,非真太孙。
皇帝有些心情复杂。
既烦恼何时才能达成目标,又高兴在百官的心里,就算是太孙,也远远比不上自己。
“虽有暗示,只是奉承,非是投效,所以代王的气象改变并不大。”
“不知经过典礼,代王又能在几时成龙?”
“朕,可等不了太久了。”
躺在龙榻上,皇帝想着,有点沉沉入睡,恍惚间,似乎站在一个昏暗的地点,举目望去,周围建筑和园林的规格还是很熟悉。
“是哪家王府?”
府邸建造都有规格,并非可以随心所欲,大小、高度、面积、门廷、室数都有规定,熟读它们的皇帝,一眼就看出来了,只是这府邸透露着幽深,隐隐约约的带着浓郁的黑气和血色。
这是哪里,侍卫呢?太监呢?
为何自己一个人站在这里,这又是哪里,这是亲王府邸,是自己哪个儿子的府邸,齐王,还是蜀王?
不,不对!
皇帝的目光落在地上,这条碎石铺就的小路上,竟不知在何时出现斑斑点点的血迹!
而周围也一变,从无声一下子就变成有声!
“是甲兵。”
皇帝看去,只见随着轰地一声,大门被撞开,一群甲兵涌入,其中为首的人穿着指挥使的服饰,甚至看起来有点眼熟。
皇帝不由颤抖,目光一转,果然,在前面厅院里,有一个身穿冕服的年轻人,见着甲兵涌入,举杯叹着:“种瓜黄台下,瓜熟子离离。一摘使瓜好,再摘使瓜稀……”
“父皇既要我死,我岂能不死?”
年轻人说着一饮而尽,很快就从口鼻溢出鲜血,剧烈的痛苦得他不由颤抖,但到死他也没有呻吟一声。
在阶下跪着几个女人也纷纷仰脖喝了。
甲兵却不管这些,见人就砍,不管是丫鬟还是侍卫,不管太监还是主子,凡是见到的人,纷纷砍杀在地,血流成河!
一个幼童,被一个太监和几个侍卫护着边打边逃,退到了角落处,被甲兵团团围住,无处再退。
几个侍卫很快就被杀光,剩下老太监眼睛都红了,将孩子紧紧护在怀里,嘶声喊着:“他是太孙,太孙!”
“太孙,杀的就是太孙!”指挥使狞笑,亲自举起了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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