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金鹿山,可未曾见过金鹿。”真济说话很少,有点干巴巴。
之后又问了几个问题,一问一答,苏子籍能感觉到,辩玄未必是忠诚自己,却的确铁了心支持自己。
就是那十人,苏子籍也都一个个问了一两个问题,确定这十人都是凛然应命,甚至有不惜生死的准备。
“梵门兴废,在此一举么?”
这固然是为了梵门,但苏子籍用人,一向不问原因,只看结果。
这样的结果,已是让他觉得可以了。
唯一让苏子籍微微有一点叹息,就是自己与辩玄的关系,再不可能回到昔日了。
苏子籍站在那里,看着低垂着头,恭敬回答的辩玄,突然想起了以前,以朋友身份与自己从容交谈的时光,这或就是有得必有失吧。
不仅是来京结识的辩玄,昔日结识的友人余律方惜等人,亦是如此。
只不过,余律方惜等人与他从未有过利益冲突,他们也没能力来做一些事。
不像是辩玄,是有这个能力,所以两个现在才到这地步。
不仅是苏子籍这样暗暗叹息着,站在答话的辩玄,亦是在想他与太孙的过往。
他至今还记得,最初与还不是太孙的这位接触时,此人风度折服了自己,二人虽不算是至交好友,但也的确算是友人。
谁能想得到,这才过去多久,就已物是人非了。
两人相对无语,突然之间都是词穷,苏子籍想了想,正要说话,有人进来说着:“殿下,镇南伯府回了信。”
“唔,给孤吧!”苏子籍看了看时间,略一沉思:“你们长途而来,必是疲惫,下去休息吧!”
“来人!”苏子籍随手接过了镇南伯的信喊着,果然见有人过来,却是薄延,恭敬一礼:“殿下,有何吩咐?”
“你带辩玄以及人等去府兵厢房安置,告诉主簿厅,以正式府兵待遇待之,还有,加辩玄队正待遇。”
“是,臣就这去办。”就见着薄延身穿九品官服,麻利的应着,熟练着带着人前去,半点看不出原来江湖习气了。
这时门一动,一阵冷风从缝隙中袭进来,苏子籍笑了笑关上了窗,靠窗坐着,只是沉思。
“果然,人是可以转变。”
“薄延渐渐归心矣!”
苏子籍不由想着几个府内的钉子,暗暗一笑,其实这几个拔掉容易,收揽也不是很难,只是却用不着,间谍也有间谍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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