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至死都忠于朝廷,而且临死之前,都是跟在将军身边,没有向叛党屈服。”
“老夫并没有说姚慕白是叛党,老夫的意思,是说总要有人来承担西陵丢失的责任,而丢失西陵的责任,当然不能扣在将军的头上。”范文正叹息道:“西陵都护府和三郡都尉府,从设立开始,就是用来监视西陵世家而存在。雨农,恕老夫直言,包括你在内,最重要的职责,便是弄清楚西陵世家的一举一动,如今西陵世家就像变戏法一样变出上千精锐骑兵,暗中还和李驼以及兀陀人勾结,你们对此一无所知,让朝廷和将军没有及时掌握西陵的局势,这才酿成滔天巨祸......!”凝视韩雨农,见到韩雨农脸色凝重至极,摇了摇头道:“只有你们主动承认自己的责任,将军的清明才能保全,不至于被人所玷污。”
韩雨农亦是看着范文正眼睛,目光深邃。
“当然,若说都是你们的责任,那也不尽然。”范文正道:“当年是吏部选派了姚慕白前往西陵,包括朝廷派往西陵的大大小小官员,几乎都是吏部那边考核斟酌之后派过去,如果不是吏部选人不当,也不会有如今的局面,所以不能由你们来背黑锅,而是让吏部的人出来解释,当初为何会派众多昏聩无能之辈前往西陵担任要职。”
“卑下明白了。”韩雨农平静道:“部堂大人是想让我状告姚都护,将罪责推到西陵都护府的头上,顺便自己也承认有过失,如此也可以将丢失西陵的责任推到吏部那边。”
范文正抚须颔首道:“雨农,你果然是一点就通。我们要设法保住将军的清明,就必须找出真正有罪之人,姚慕白的罪责是逃不脱的。只要你能证明姚慕白昏聩失察之罪,罪责越重,那么将军受到的影响也就越小。至于你,尽可放心,有姚慕白顶在上面,你只是隶属都护府的都尉,不会有人揪着你不放,而且老夫和兵部也会尽全力保全你,帮助你度过这一关。”
“那部堂的意思,我今晚连夜写折子,陈述姚都护的罪责?”韩雨农看着范文正眼睛问道。
范文正笑道:“老夫会让人先给你准备好酒好菜,不用着急,等吃完之后再写不迟。老夫陪你饮酒,顺便商量应该如何撰写这道折子。”起身走到门前,打开了门,大声道:“来人,吩咐下去,准备上好的酒菜,送到这边来。”
外面有人答应了一声,声音有些远,韩雨农心知范文正进屋之前,肯定将门外的守卫支使开,以免听到屋里的谈话。
范文正吩咐下去后,回到桌边坐下,拿起茶壶,给自己也倒了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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