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寺和都护府的知会,我们本也没有必要迎接,更没必要设宴招待,可是大伙儿想着都是同朝为臣,有些事情不要做的太难看,这才热情接待。卑职自问也没有出什么差错,可爵爷竟然当众声称狐苏牧场的牧监要换了人,卑职实在不明白爵爷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你不懂?”
“不懂。”段牧监立刻道:“如果爵爷是说笑,这样的玩笑也是开不得,那是当众在羞辱卑职。士可杀不可辱,爵爷如果存心羞辱卑职,卑职.....卑职绝不能答应。如果爵爷不是说笑,那么要撤换牧监,也需要吏部的公函,敢问爵爷公文
在何处?”
秦逍盯着段牧监眼睛,没有说话,但一双眼眸却如刀锋般犀利无比,段牧监与秦逍对视,立马便感觉后背生寒,低下头去。
“本来还想给你留最后一点颜面。”秦逍叹道:“也想着你在牧场当差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想将事情办的太难看。可是你自己找死,那就实在怨不得别人了。”向姜啸春那边一使眼色,姜啸春心领神会,沉声道:“来人!”
从外面立刻进来一名内库骑兵,手里捧着一只盒子,众人看在眼里,都是疑惑。
那兵士进来之后,姜啸春递了个眼色,兵士捧着盒子径自到了段牧监面前,将盒子放在了段牧监身前的酒案上,也不废话,径自退了下去。
“这是什么意思?”段牧监一脸迷茫,看着秦逍问道。
秦逍冷然道:“自己打开看看不就知道。”
段牧监犹豫了一下,终是小心翼翼打开盒子,却发现里面只是一些案卷,他顺手抽了一份在手,打开了扫了几眼,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惊乱之间,又连续取了两份扫看,终是一屁股软坐在地上,额头冷汗直冒,颤声道:“爵爷,这.....这是污蔑,血口.....血口喷人,卑职.....卑职是被冤枉的.....!”只是声音有气无力,完全没有底气。
“这些都是状纸,里面状告的是真是假,别人不清楚,段牧监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秦逍淡淡道:“我也不妨告诉你,这只是诸多状纸中的一部分,还有不少在大理寺云少卿和刑部徐大人手中。段牧监,你该不会告诉我说,大理寺和刑部都没有资格来审理这些案子吧?克扣牧场人员薪俸、私作假账、偷卖军马中饱私囊,段牧监,这哪一桩都不该是你干的,可是哪一桩都被人告了,你说云大人他们又怎能不受理?”
秦逍这几句话一说,在场其他几名牧场官员也都是骇然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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