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人,你也是行伍出身,大家都是军人,所以这些年老夫待你并不差。”朱丹阳靠坐在椅子上,凝视黄奎道:“老夫很清楚,以你的胆识,如果背后没有人给你撑腰,你是绝不敢如此胆大包天。”
黄奎抬手拭去额头冷汗,连声道:“是是,大人,下官.....下官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又怎会背叛大人?”
“这些年你也算是兢兢业业,对老夫也是唯命是从。”朱丹阳叹道:“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老夫真不想看你为此丧命。你应该清楚,一旦给你定下谋反之罪,不但你的脑袋保不住,你家中老少没一个能活得了。”
黄奎面如死灰,连连叩头,咚咚直响,哀声道:“求老大任保全,求老大任保全!”
“咱们就不用拐弯抹角了。”朱丹阳道:“你将知道的如实说来,不要隐瞒,更不要推卸罪责。如果你诚心要保全家小,老夫会想办法尽力保全。不过你若到现在还对老夫有隐瞒,老夫也无能为力了。”
黄奎抬头道:“大人,下官绝不敢有隐瞒。”
“孙皓是什么时候来到幽州?”
“四月初三,到今日已经一个半月了。”
朱丹阳又问道:“他是奉了谁的命令前来幽州?”
黄奎犹豫了一下,见朱丹阳目光锐利直盯着自己,只能道:“澹台悬夜!”
秦逍早有预料,镇定自若,崔长恭和朱丹阳却都是皱起眉头。
“他是宫里的人,除非有圣人的旨意,否则无法出宫,更不可能担任钦使。”崔长恭沉声道:“澹台悬夜不过是禁军统领,有何资格派遣宫人前来幽州?”
黄奎没有再犹豫,道:“我不敢隐瞒,澹台悬夜在京都谋反,圣人.....圣人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中。”
朱丹阳身体一震,厉声道:“黄奎,你若胡言乱语,老夫绝不饶你。”
“大人,事到如今,下官怎敢再隐瞒。”黄奎道:“早在去年年底,皇城已经被澹台悬夜控制。今年刚一开年,怀朔镇那边就有人前来密见下官,他是受了澹台悬夜吩咐前来试探下官。”
“何人?”
“怀朔镇骑都尉程达。”黄奎道:“下官当年在怀朔镇效过命,与此人相识。他开年时候来过一次,三月被调往京都,前往京都之前又来见了一面。”
朱丹阳问道:“你说他找你是为了试探你,试探你什么?”
“他向下官透露,圣人昏聩无道,国力日衰,当年能够登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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