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期待,但此时已然是收了心,只打算待会儿勉励几句就作罢。
这样的人,未来的路太难了,并没有太大的利用价值,不值得费心。
“彩云县典史张仇见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张仇出来给永元帝端端正正地行了个跪拜大礼。
永元帝揣着明白装糊涂,对张仇问道:
“朕叫知县,你一个典史出来答什么话?”
郑王和文官们也是一脸糊涂,两位国公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姿态轻松的打量张仇,看他要如何作答。
“请陛下恕罪,彩云县昨晚生了些匪夷所思的事端,故而彩云县上下,只有吾等能抽身迎驾。”张仇不卑不亢地说道。
“匪夷所思的事端?”
永元帝的语气中充满了疑惑。
若不是李玄昨晚亲耳听到永元帝对尚总管下的命令,现在搞不好还真的要被他骗过去了。
“本县知县高彦昂高大人,于昨晚畏罪潜逃,连同县内的主簿,县丞,驿丞……等官员。”
张仇基本上把县里管事的官员都点了个遍,听得在场所有人都鸦雀无声。
几个大官当即看向了郑王。
郑王昨天说过会负责往外界传递消息。
可这到底是传递了什么消息,竟然吓得彩云县的官员基本上都跑了个精光,就剩下一个跛脚的典史来接驾。
文官们不禁心想是不是郑王传递错了消息。
可这种失误也太过低级了。
本来当堂对峙,还不一定被永元帝判成铁案,毕竟还有他们从旁协助。
但现在这么一跑,不就坐实了身上的嫌疑吗?
如此昏招绝不可能出自郑王,那就一定是本地官员擅作主张。
“你说你姓张,张家的人?”
永元帝突然问了一个无关的问题。
大兴官场上,张家只有一个,那就是张贵妃的家族。
如今张家家主乃是张贵妃的父亲张之宪,在朝中担任尚书令一职,乃是文官一脉的领头羊,紧随郑王的脚步。
只是这一次南巡,张之宪并没有随行,而是被安排下来处理朝中政务,维持南巡期间的朝廷运转。
虽然张家家主不在,但文官中可还有不少张家的人。
永元帝这么一问,他们也是来了兴趣,都看向了张仇。
“禀报陛下,仇不过是张家微不足道的一个分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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