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压得抬不起头来,遑论那些‘官老爷’和‘武夫老爷’呢?”
“你自己也是武夫,昨夜你独对成百上千的酒鬼,感受如何?”
楚秋反问了一句。
洪云涛想了想,摇头道:“我连八品都算不上,对上那些酒鬼,也是极为费力。如果他们成群结队围杀我,搞不好我会死在十里坊。”
楚秋点了点头,继续迈步向前:“蚂蚁多了,也能咬死大象。百姓多了,一样能够堆死武夫。”
洪云涛本能觉得有些道理,但又感觉有些不对,便是说道:“高品武夫肯定不在此列。”
“但你不要忘了,高品武夫,亦有规矩约束。”楚秋笑着道:“五品以上自矜身份,很少做得出这种事,若是六品武夫,敢于放手屠杀百姓,等着他的,就会是其他武夫的围攻。”
“这……”
洪云涛闻言,眼睛顿时瞪大。
他好像抓到了某种关键,却又不太清晰。
好在这时,楚秋拍了拍他的肩膀:“先去见见春日坊的坊正再说吧。”
没过多久。
洪云涛带着楚秋来到了春日坊的衙门。
身为平山第一坊,春日坊自然不是十里坊可比的。
甚至还照着郡衙的标准,修了间宅子,正是坊正平日里办公事的所在。
洪云涛眼中满是羡慕,想起缩在那间破院子里,整日苦恼如何维护治安,心中便是泛起了酸味。
但他好歹是没有忘记正事,向门房道:“我是十里坊坊正洪云涛,求见孙坊正。”
门房似乎也认得他,虽没有面露鄙夷,却也不冷不热道:“坊正有事在忙。”
洪云涛顿时尴尬了起来。
好在这时,楚秋掏出张五两的银票,不露痕迹地塞到那门房腰间,“麻烦帮忙通传一声。”
见了银子,门房的表情才好看不少,点头道:“行,我去问问。”
待他走后,洪云涛颇有些难堪道:“让道长您破费了……”
“能用钱摆平的事,都是最小的事。”
楚秋摆了摆手,随后道:“连门房都如此爱财,证明春日坊的坊正更好应付。”
洪云涛有些不解,没明白楚秋的意思。
门房的胃口,跟坊正的胃口,那能是一个级别吗?
但没等他多问两句。
门房已经小跑回来,说坊正请他们进去。
楚秋道了声谢,便迈步朝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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