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
“冒犯天尊,当斩!”
“杀!”
望着这些完全不掩藏武学根脚的朝廷武夫,胥紫山剑指一扬,数十道身影瞬间凝固不动。
随后,如同被斩成千百段,当场爆出漫天血雾!
一场腥风血雨迎头洒向其余信众,让山顶响彻充满惊慌的惨叫。
胥紫山没有再找信徒来问,而是将气机笼罩半座山峰,很快就察觉到了山腹暗道,恍然道:“果然如此。”
他自嘲地摇了摇头:“还是经验不足。”
这句话仍在血雨之中回荡,台上却已不见那道蓝袍身影。
……
暗道之中。
兵器交击的声音细密如雨,碰撞之时擦出的火花时而映照出两道身影。
常承望手中的兵器是一对短剑,动作凌厉果决,几次都将面前那把长剑的主人逼到了绝境。
但每一次,荀初灵都以极为刁钻诡异的方式破解了他的杀招。
看似落于下风,实则游刃有余。
交战不过片刻,常承望体内的真气已经消耗半数,额头鬓角全是汗渍。
他的眼珠不断随着剑锋移动,竟下意识开始猜测对方的剑招走势。
“不对!”
常承望心底忽然一凛,两把短剑挥出匹练般的青光!
当!
剑锋对撞的瞬间,他急忙借力退后,迅速平息体内震荡的真气,表情难看无比:“你的剑法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对手,招不成招,势不成势,看似毫无章法,却能够让他难以招架!
“常承望,你现在认罪,本官还能给你留些体面。”
荀初灵的手指轻弹剑身,又一次击出刺耳的嗡鸣,“如果死在我的剑下,你的脑袋可就要挂在余州城头了。”
常承望眯了眯眼,打量着那把颤鸣的长剑。
对手的真气修为不如自己,却如有神助一般,每一次出剑,都是最节省力气的方式。
自己跟她交手,总觉得心神不宁,心意浮躁,就连气血都压不住地翻腾。
“是声音?”常承望眼神一变,“你的剑音能够扰乱我的气血,干扰我的判断!”
自以为抓到了对手的脉门,常承望表情冷冽,“难怪你每一次都能破解我的招式,不是你的问题,而是我的问题!是我的气血被剑音扰乱,这才不能尽全功!”
说完,他立刻自封听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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