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青松的笑容,站在最前面的朱大贵连忙弯腰躬身行了个礼。在船上的时候,他听水手说北海这里不兴下跪。老爷大人们要是看见你跪他们,还会生气的。朱大贵觉得稀奇,天下哪有见到老爷不跪的道理?
眼前这个笑呵呵的老爷朱大贵在下船时就见过,那些跟他禀报的人还真没有下跪的。自从被稀里糊涂的指定成组长的时候,朱大贵还以为老爷们这是选衙役,那自然是要下跪谢恩的。没想到他刚一跪下,就挨了顿臭骂;说要是再动不动就跪,就撸了他这个小组长的职务。
过了三天,朱大贵才知道小组长是个啥。原来就是个上情下达跑腿儿的,一文钱的俸禄也没有。这他就不乐意了。依朱大贵的想法,大家伙都是关起门来过日子,凭啥老爷说的事还要我再去挨个说,自己都没长耳朵?!眼下天这么冷,有这闲工夫,早点儿住进屋子里才是真的。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走进教室,很快就挤得满满的。有些人要么是跟认识的挨着坐在一张椅子上,有些人干脆就蹲在了地上。
陈青松首先做了开场白:“自我介绍一下,我姓陈,叫陈青松。是北海这里负责管理民政的。啥是民政?就是教大家怎么在这里生活,怎么种地,怎么上工干活。估摸有人说了,你那都不用说。庄户人,谁还不会干这个。”
想象中的笑声并没有出现,一帮农民都直愣愣的看着陈青松。他们还没见过这样的官老爷呢!
只听陈青松继续道:“大家来了这里呢,以后就安心种地,干活过日子。告诉你们个秘密,咱们这儿啊,虽然冬天长,但黑土地里都肥的冒油!我们今年七月收获的粮食,每亩六百斤......”
啥?!一屋子农民都惊呆了!六百斤?!
先别说这两年大旱水灾啥的,就算往年风调雨顺,一颗汗珠摔地上砸八瓣,每亩收的高粱也才二三百斤。
朱大贵脑子嗡嗡的,脑子里盘旋的就剩了“六百斤”这仨字。按照他以前当佃户的经历,一般收成交租子,自己一家还能落下三百斤?!这什么日子啊!
教室里的流民中有人开口道:“这位老爷,恁说的是真的?小人我还从没见过一亩地能出六百斤高粱呢!”
陈青松笑着道:“我说的可不是高粱,是小麦,是白面!”
这话一出,教室的一百多农民下巴都掉在了地上。我滴个亲娘哎!种了一辈子地,还没吃过白面呢,高粱粥煮菜叶能吃饱就是太平安生日子了。他们这些天下船后,吃的是玉米棒碴粥和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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