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担心什么?”
“你知道我是不信算命那一套的,什么推背图、烧饼歌之类的我根本不在乎,可《左传》上说,君以此始,必以此终......”
“你担心我们因玉佩而兴,最后也因玉佩而终?”
赵新默然不语。
刘胜道:“我吧,觉得你是想多了。其实我都明白,你想说的无非就是四个字,历史责任。推翻满清,守护这片疆土,甚至到你之前提到的‘治乱循环’,这些责任有些沉重了对不对?可你忘了,这事不是你一个人在做,还有我,张波、老班长、洪大夫、甚至盛海舟和阿妙,我们都在帮你担着。”
赵新道:“那天萨哈连说起狗的事,我就想到满清在这片土地上如此不遗余力,可为什么沙俄一来,连拼命都不敢了呢?今天看到这两座石碑,让我想起永乐对这片土地也是费尽心思,可到最后一样守不住。”
“一代人一代事。你不能拿永乐康熙和不肖子孙相比。”
“进不进关其实我现在并不在乎,能把脚下这片疆土守住,才不枉我们来一趟!”
乌希哈跟萨哈连上完香后,便有些呆不住了。她看刘胜和赵新在一边说话,就想凑过去听听他们在说什么。刚走了几步,萨哈连伸手拦住了她。
“怎么了?”
面对女儿的疑问,萨哈连一脸严肃的说道:“他们在谈事,不要过去。”他说罢便看向二十几步外两人的背影。虽然他很感激赵新给他看病又送药,可自从听刘胜说对方是前明天子的后人,萨哈连便对赵新起了敬畏之心,再也不敢随便说玩笑话。
北海镇的威名他是知道的,连朝廷的数万大军都被打的大败亏输。可那始终是国力强横的大清朝啊,乾隆皇帝还会再起大兵出关征讨的。眼下扎克苏噜部和北海镇的关系这么好,万一官府追究怎么办?想到这里,萨哈连对去德楞恩木城交税都有点害怕。
不说别的,昨天对方从船上卸下了好多粮食、茶叶、针头线脑之类的,还有白色的铁锅和烧水壶,分发给了各家村民。这一举动让巴尔克村的男女老少喜出望外,纷纷拿出自家仓房的里的各种山货和鱼肉制品送给对方,可对方只拿了很少的一部分,简直跟白给一样。
这事要是传出去,官府肯定会找上门来,到时自己该怎么选择?
赵新跟刘胜发了一会感慨,心里已经舒缓了很多。他见众人都已经祭祀完毕,便提议下山。众人顺着石级下山,回到江岸上后,赵新等人便跟萨哈连父女拱手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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