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赵新如此暴躁,看着一地的鲜血无不脸色煞白,心说这特么是哪门子的殿下?魔鬼还差不多!
在他们看来,贵族都是谈话时彬彬有礼,即便耍手段也是在桌面下;如果对某人极度不满,可以提出决斗,哪有上来就杀人的?
一名军官刚想上前扶起亚历山德罗夫,只见周围的警卫全都抬起了枪口,而那位殿下身后的一个护卫更夸张,直接从后背抽出了刀;似乎只要那位殿下一声令下,自己这些人马上就会人头落地。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军官的额头冒出了青筋,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流下。
博加耶夫斯基急忙拦住同僚,大声叫道:“都别动!”
“什么东西!”赵新关上保险,把枪放回枪套,冷冷的看着一众沙俄军官道:“你们也配跟我讲条件?”
说完,他转头对一个警卫道:“通知三连的炮兵阵地,向沙俄船队开火!”
一分钟不到,在场沙俄军官就听见城外隆隆的轰炸声再次响起。博加耶夫斯基紧张的满头冒汗,大声哀求道:“殿下,请停止炮击,以上帝的名义起誓,我们没有别的意思!”
“当俘虏,就要有当俘虏的自觉!”赵新背着手,等亚历山德罗夫从地上爬起,这才沉声道:“现在,我命令你们交出佩刀,向我军无条件投降!”
两天后的清晨,当吴思宇带领的船队停泊在瑷珲旧城东门外的码头时,赵新终于长出一口气,总算是到了。
吴思宇带着久藏和虎吉走下跳板,看到正在等候他们的赵新,急忙上前敬礼。
赵新匆匆回了礼,问吴思宇三人道:“累不累?”
吴思宇一脸疲惫,不过他看到赵新眼睛里都是血丝,于是道:“还成。对了,俘虏都在哪呢?”
赵新回首一指瑷珲旧城,道:“都在里面圈着呢。”
自从俄军交出佩刀投降,赵新便把他们全关进了瑷珲旧城。旧城幸亏就三座城门,他让四个连分别把守西、南、东三座城门,又安排了两个连在城外巡逻值守,萨哈连带领的几十个赫哲人也都没闲着。
小六百的人队伍,又得看俘虏,又得安排对南面黑龙江城的防御,还得注意逃到结雅河口以北的沙俄船队,众人这两天精神高度紧张,都累的够呛。
对于那些沙俄俘虏,赵新毫不客气。俘虏的伙食全部减半发放不说,谁敢滋事,一律带到河岸上枪毙。好在现在是六月,天气不算冷,俄军俘虏晚上点着篝火,除了蚊子多点,其他倒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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