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您直接去和邓飞说,他来安排人手。茶路的事光靠郑一他们恐怕不成,您得多帮着参详一下。”随着婚期愈来愈近,赵新言语间对沈敬丹也客气了起来,这让沈老板十分满意。
沈敬丹拈着胡子道:“这个放心,我在广州的时候也见了两个茶商......哎,我刚回来,你这是又要走?”
赵新点头道:“对,去跟满清接着谈。”
他停顿了一下,犹豫了一下才道:“您知道满清这次派谁来了吗?”
沈敬丹正色道:“在广州听说了,是刘崇如。”
“对,徐家兄弟和阿全的大仇人。”
其实谈不谈判赵新并不在乎,他实在是对刘墉这个人好奇,想借着这次机会见见这位在历史和民间都极为有名的名臣。
自从宁古塔的清军俘虏开始劳动改造以来,从富尔丹城到宁古塔的道路就拓宽了不少。来自电厂的爆破工程师曹鹏现在又跑到了这里,带着几个分来的技工学校学徒开山炸石。
从东宁到宁古塔的山道上,几乎每隔几天就会响起几道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一众清军俘虏经常就能看见一座小山包被炸的冲天而起,随即变成满山满谷的碎石。
等代表平安的哨声响起后,按照五人一组用绳子拴在一起的俘虏们就会被派过去清理碎石,拓宽路面,挖设路基和排水沟。
之前说过,由于这一带都是冻土,所以路基的挖掘工作十分艰难。路面先要挖到一米五到两米深,之后再回填碎石泥土,如此才能保证这条路以后不会因冻土开化而塌陷。
赵新带着从训练基地调过来的一个营赶到筑路工地的时候,曹鹏正在呵斥几个徒弟。
“说多少次了,每次打眼埋炸点应该注意什么?!”
“不能一边打眼一边装药......”
“那你们为什么还记不住!还有,接水管我怎么说的?软管与钢管对接时必须用双股八号铁丝扭结牢固,以防断管伤人!全都是猪脑子!”
一个学徒颤颤悠悠的道:“师傅,天太冷了,我们就是想快点。”
曹鹏恨铁不成钢的怒道:“冷?干不了就回去!你们要是出事了,我怎么跟你们爹妈交待?!”
等他训斥完了徒弟,把几个十六七的小子都轰出去后,门帘一晃,赵新这才走了进来。
曹鹏一脸惊讶道:“哎,你怎么来了?刚到?”
赵新呵呵笑道:“去宁古塔一趟。刚才听你训人,我这不是不便打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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