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看书的兴致。她打着油伞顺着石板街巷一路南行,二十多分钟后,便来到了海岸边。
空中雪花纷飞,天地间一片雪白,而未结冰的大海此时也变得平静无波,缓缓的击打着岸边的浅滩。
因为夏天的时候将船只停泊的港口搬到了西南面的鲸鱼湾,北海镇南面那座最早的临时码头就逐渐废弃不用,仅剩的一座木制栈桥到了明年开春也会被拆除。
不过让王贞仪感觉可惜的是,西拉河东岸那高耸的烟囱实在有些煞风景,于是她闭上了眼,听着四周雪花的扑簌声,觉得真是万籁寂静。
过了好一会儿,王贞仪觉得有些冷了,正打算转身回去,只听身后突然冒出一个让她说恨不是恨,说讨厌也不是讨厌的声音。
“姑娘,天太冷了,海边太危险。要不咱回去吧?”
王贞仪酝酿了一下表情,做出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的样子,回首嗔怒道:“要你管!再靠近我,我就拿弹弓打你!”
“喵~~”
“扑哧~”那人怀里的一声猫叫,再加上从那人胸口处钻出的一个胖胖的猫头,终于破坏了王贞仪好不容易酝酿的表情。她一边捂着嘴乐,盈盈的抬起头,打量着对面的那个人。
此时的这段海滩上只有他们两人。
一个是举着把淡蓝色的油伞, 身穿红色氅衣的俏丽女人;一个是身穿黑衣,顶着满头风雪,胸口露出个胖猫头的高大男子。
王贞仪看到他满头雪花,微微蹙眉,移步上前,踮起脚擎着伞柄的末端,试图为对方遮挡雪花。可是突然一阵海风吹来,忽的拂走了那柄纸伞。
两人于是就这么立在雪中,四目相望,雪花落在两人的眉睫上,这让原本昏暗的视线霎时雪亮,天地间一片清扬。
看着对面一身红衣,傲然独立的女子,赵新突然想起了另一时空里王贞仪写过的一首《菩萨蛮》,后半段写道:“香魂愁断绝,鹃叫泉台月。玉貌冠三吴,风流晓梦孤。”
或许因为自己的出现,这位“玉貌冠三吴”的女子,应该再也不会“容华芳岁尽”了吧?
想到这里,赵新突然觉得一阵愧疚涌了心头。他让人把这个多才却短命的女子绑架到北海镇,可自己却跟人家从无交待。
跟王贞仪说以后做个情人吧?赵新觉得人家肯定会拿着弹弓打的自己满头包!
刚才他从办公室和阿妙出来时候,就看到了那个远去的倩影似乎像王贞仪,于是他先是打发阿妙回去,自己却鬼使神差的抱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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