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过不多时,得到消息的蒙古和罗站管站笔帖式和领催都穿戴整齐,来到驿站门外等候。两人望着越来越近的那面纛旗,心说那位又回来了。
来的是一队三十多人的骑兵,大部分人都是顶盔贯甲,身上的服色很不一般。领头的一匹高头大马上是一位年轻的武将,此人面容冷峻,嘴唇上留着两撇小胡子,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表情中也透着几分高傲;凉帽上是正三品的蓝水晶琉璃顶子,配着一根单眼花翎,八蟒四爪的锦豹补服外面,套着件羔羊皮的大氅。
在这将领身后,则是十几个五、六品的武将和一群戈什哈亲兵,个个都是虎背熊腰的身板。细心的管站笔帖式发现,队伍中居然还有一个五品服色的绿营将领。这可真是奇了怪了,他驻守驿站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绿营的军官呢。
等所有人停住马,驿站门口等候的众人便全都跪下来行礼。
“卑职参见大人!”
“都起来吧!”为首的军官跳下马,对迎上来的领催道:“赶紧给爷的马喂料饮水,两刻钟后就走。”
领催一脸谄媚的道:“大人,福大帅......”
那武将道:“大队人马还在后面,再有半个时辰就到,爷几个是负责打前站的。”
武将说罢,转身对身后队伍里的那个绿营服色的武官道:“杨千总,劳烦你跟着去看看马料,别他妈拿烂草给爷的马吃。”
领催一听这话吓了一跳,连忙摆手道:“大人,打死小人也不敢啊。都是上好的精料搀盐,绝对不敢糊弄。”
那武将没有理会领催,而是目视那名绿营武官。被称作“杨千总”的武官恭恭敬敬的打了个千,这才起身去了马棚。只不过当他走进驿站的院子,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丝苦笑。
他叫杨遇春,四川崇州人,今年29岁。早先他家也是个富贵人家,可惜十六岁那年,老父得罪了当地缙绅被诬陷入狱,招致家道中落。
杨遇春自幼读书,之后又转而习武。十七岁那年,他在成都府城里贩鸡,偶然路过满城内的一家武馆,见几名旗人少年正在拉弓试力。杨遇春手痒,便上前请求试一把。众人一开始都不以为然,只是因他说话客气,一副知书达理的模样,便同意了。
谁知杨遇春竟然将场中的三张一百磅弓叠加在一起,连续拉开五次,立刻就轰动了整个武馆。要知道满人武将中当时最猛的就属索伦人巴图鲁海兰察,也只能拉动230磅的弓。
杨遇春试完弓继续去卖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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