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只卖白面和大米,以前常吃的高粱米根本没有。虽然白面好吃还便宜,可关内一般的地主家庭也不敢这么吃啊!
两口子兴奋的半宿没合眼,躺在床上絮絮叨叨的憧憬着以后的美好生活。
“他爹,你胳膊和腿还疼不?”
“不疼了,想着一个月能挣二两银子,啥都不疼了。”
“他爹,这日子过的真跟做梦一样。”
“可不,当初要知道能有这日子,就不去吃宝局了。”
“那你后悔不?”
“能让你们娘仨吃上饱饭,俺就不悔。”
“你啊,脾气太倔,跟头牛似的。非得可着南墙撞,还总是头破血流。当初要不是恶了县里的差役,你那铁厂的活计也不会丢。”
“俺就是看不惯他们那份霸道!还是俺爹说的对。他说那,那啥翁来的,失马不是祸。”
“是马不是货?不是啥货?”
“就说是丢了马未必是祸事,也许后面就有好事。”
“公爹这话倒是挺在理的。可惜俺过门的时候他老人家和娘都走了,也没喝上俺敬的茶。”
“俺爹以前常说,走遍天下都是为了端个碗啊!”张炳文突然鼻子一酸,眼泪便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女人连忙贴过来哄了几句,随即便转了话题,说起赶明儿拿了工钱,给闺女丫丫和儿子虎子扯块布做衣裳,还得给将要出世的孩子准备衣裳......
张炳文他爹其实还说过一句,塞翁得了马,后面也许还有祸事呢。
果然,到了第二天上午,张炳文拿着移民部开的条子去了治安警署办工牌,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场照相风波。
办工牌必须拍照,结果在见到自己的三寸照片后,张炳文被吓的魂不附体,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给自己照相的治安警哀求,请对方把魂魄还给自己。
这种哭笑不得的事治安警已经见的太多了,当初他们自己刚来北海镇的时候也是一样。不过他却对张炳文用了另一套说辞。
“记着!上工的时候工牌不许离身!”
“是了。老爷,那,那俺回家睡觉的时候呢?”
“放身边。注意,要是丢了的话,罚款十元。”
张炳文一听,心说妈呀,咱一月才挣十个银元,这一个牌牌就值二两银子,真没地儿说理去。随后他又不甘心的问道:“老爷,那弄污了咋办?”
“这个是密封的,不管是水还是脏东西都渗不进去,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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