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丧一般大哭大叫起来。他们的哭闹声让屋子外那群光着屁股的家伙一个个魂飞魄散,瑟瑟发抖。
这是啥王法啊?!上来就得割辫子?
“都长虱子了!怎么,等着养一窝下崽?”负责剃头的几名蓝大褂都是一脸嫌弃的将剃下来的辫子扔进筐里,心说难怪“洪神医”让我们带手套,真是脏死了。
“以后还怎么见祖宗啊!还我的辫子!”
“嚎什么嚎!又不是不能长出来!谁再闹一会没饭吃,银元也不给了!下一波!”
话音刚落,一屋子哭闹的大老爷们顿时就蔫了。大老远坐船干嘛来了?不就是为了挣够钱他日衣锦还乡么!
男人这边如此,女人那边更是哭闹喊叫乱成一片,甚至有人以为这是要让自己当姑子出家。不过当负责理发的女性蓝大褂同样说出吃饭和银元的事后,为数不多的女人们也都渐渐止住了哭泣。
剃过头后,一群光着黑黢黢屁股的男女还是顺着通道向前走,等走出二十多米远,眼前又是一个水池子。这池子比之前那个大了不少,不过略有不同的是,池子边上还站了好几个蓝大褂,手里拿着长刷子,而且在池子边缘处,还放着好几块黄色的块状物。
蔡牵等人正在疑惑不解,就听一个蓝大褂道:“都下水!拿胰子把身上给好好擦擦,洗干净就能领新衣服!”
一听还发新衣服,手疾眼快的蔡牵一把抓起块湿润的硫黄皂,嘁哩喀喳的就往儿子的脑袋上抹。等把儿子抹完了,蔡牵给自己头上也抹了抹。可谁知正要带着儿子进池子洗干净,就听蓝大褂又发话了。
“一群半头青!身上手上脚上屁股上,全要抹到!”
蓝大褂们一边呼喝着,一边用手里的毛刷子在这些人的身上用力的刷了几下。等在水里洗去污垢,蔡牵带着儿子从池子另一端上去,按照蓝大褂的指点继续向前走。
基本上每洗完两波人,就会有人提起池子一端的木板闸门,水便顺着挖好的沟渠流进大海,等池子里的脏水差不多放空后,另一端的木板闸门则会被打开,从吉利翁运河那边的引来的水则哗哗流入,将池子填满。
另一头,蔡牵在领新衣服前,一名蓝大褂将两粒白色的药丸递给了他,不容置疑的道:“吃了!”
“这是啥?”
“防瘴疠的!”
蔡牵一听是这,急忙将一粒塞进了儿子的嘴里,自己也吞下一粒。他儿子小栓咧着嘴道:“阿爸,苦!”说完就要往外吐。
“不许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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