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折腾了才九年啊,就已经让数百万人“寒者尽得衣,饥者尽得食,贫者有其屋,耕者有其田”。而且他才收一成的赋税,根本没有什么杂项附加,各家各户都抢着把自己的余粮卖给粮站。
乾隆扪心自问,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跟北海镇一比,自己父祖前后三代人一百多年的“康乾盛世”简直成了笑话!
乾隆越想越灰心,他背着手望着烛火,许久才幽幽道:“和珅,你说赵新和他那些党羽到底是哪来的?为什么查了这么多年,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这让和珅怎么回答?他要是知道,早让人刨老赵家祖坟去了。得亏会安的叶占荣父子没有对外声张末代赵王妃墓地的事,否则满清知道了真敢派人去会安给挖了,然后挫骨扬灰。
还不等他说话,老迈的乾隆又喃喃自语起来:“打太祖爷算起到朕,已是第六代了。太祖、太宗宏武膜烈,出生入死开创了大清基业。世祖承兆丕绪,孤儿寡母入关祗定天下。圣祖爷八岁登基,十五岁庙谟运筹智擒鳌拜,十九岁决意撤藩,敉平三藩之乱,半壁江山动荡,还是扛过来了。三征准噶尔,六巡江南,修漕运治黄河,轻徭薄赋,天下归心。世宗爷践祚十三年,修明政治,刷新吏治,也是国强民殷。
朕自六岁入宫,跟从圣祖读书,十四岁进韵松轩,跟先帝学习政务。想着父祖两辈宵旰勤政、孜孜求治,朕不愿躺在大树底下乘凉,自登极以来不贪钟鼓之乐,不爱锦衣玉食,不恋娇娃美色,精白诚心以对天下。虽不能使天下寒者尽得衣,饥者尽得食,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可朕自问这些年累散了骨头操碎了心,也算是个太平盛世。
苍天啊!你为什么要降下这么个妖孽来祸乱天下?!你是不是瞎了眼!如今朕竟然沦落到连祖宗的陵寝都保不住,让朕成了大清的千古罪人!!!”
战场上打不过,如今连种地也比不过,几十年的文治武功如同一场梦!
乾隆越说越激愤,脸色也愈发红润,声音变得沉缓滞重,挟着无可抗拒的威压和呐喊,听得和珅心里泛起一阵阵惊恐和悲哀,泪水簌簌而下,打湿了地面。他膝行数步,死死搂住乾隆双腿,哀恳道:“主子仔细龙体,千错万错都是奴才们的错!主忧臣辱,主辱臣死。奴才该死,办事不利”
和珅正絮絮叨叨的说着,突然觉得乾隆有些异样。他抬头一看,就见乾隆呆呆的看向窗外,一句话也不说,半晌,身子一歪,登时就背过气去。一旁的萧得禄吓的面如土色,他“唿”的抢上前两步,一把扶住了正在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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