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之上。
无论那画像多么惟妙惟肖,又如何得光照映,毕竟太远,身在城墙,赵明枝自然是看不清其中细节,但那样打扮,并不用再做细看,也能依稀认出其人衣着。
不等赵明枝说话,身旁一个自蔡州而来的宫人已是叫道:“陛下!是陛下御容!!”
那人脱口而出,声音都有些发起颤来。
此人话音刚落,不知谁人已是接上,叫道:“是蔡州送的圣容像!”
左右兵卒听到这话,人人激动,跟着叫嚷起来,一时满个城墙气势顿起,无数人不顾顶上飞石,自躲藏处站立起来,去望对面车辇上圣容。
“蔡州?是有蔡州援兵来了吗?”
又有人叫道。
嘈杂之中,众人也无心去管顾其他。天子面容,隔得再远,也叫他们引颈,虽只是个童稚小儿,被那冕旒一遮,本就看不太清,再兼处于这战场当中,竟是自生几分威严。
身旁人振奋不已,纷纷鼓噪,更有甚者,几乎要冲下城去,简直欲要去迎接圣架模样,与先前全不相同。
而在角落里,不知谁人起的头,已是开始组织人手将那八牛弩重新拉出,似是要调试角度准备搭箭。
众人如此欢欣雀跃,赵明枝的心却是更为沉寂。
她心跳十分慢,一下接着一下,但那心脏几乎要跳得出来,全无半点放松,忍不住拿眼睛在城墙上左右逡巡,果然未久就见不远处一人站在高处,手中虽无火把,被前头火光照着,也露出原本五官并此时表情来。
正是方才那名接应自己的副将。
不知是不是火把离得太远,显得对方面色阴郁得很,此时手脚并用,冲着后头人挥舞,叫诸人不要一味露头,务必小心躲藏,又催人将床子弩及八牛弩拖回原处。
不仅此人如此动作,赵明枝目之所及,也还有零星数人在安排兵卒躲闪飞来石块,避免出现更大伤亡,又催众人不要去看对面圣容。
但这般行事,少不得引出不少兵士反对声,纷纷躁动。
这个说:“既是蔡州送来的皇上圣容,我等怎能不高呼万岁,尽力迎接?”
那个说:“我活着三十七八年,头一回得见天子相貌,此时不看,未必将来还有命看!”
有人说:“外头既能送进来天子画像,后续必定还有援兵,或许靠着内城外城一齐出力,京城还能有救,正要看紧城下样子,好做搭手,怎能这时还躲躲藏藏的??”
听得众人言语,又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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